一侧,君子剑踱步过来,“如果有可能,本王倒希望傅青思能把夜鸢医好。”
云淡风轻的声音,恬静淡雅的语气,君子剑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真诚,但他心里绝逼不是这样想的!
要问南域城里为什么突然一片萧条?
那还不都是夜鸢作的!
因为她,人家酒肆不开了,赌坊也关了,试问,哪家酒肆敢让自家城主奉为神明的师傅喝的醉醺醺?又有哪家赌坊敢让解锋笛的师傅输?
夜鸢说了,她就想喝醉,不然喝酒是为的什么!她就想输,赢的感觉会让她觉得生活了无生趣。
了无生趣这四个字真是特别打击人,君子剑只‘呵呵’两声,当即换来夜鸢一顿暴打!
至于卖菜的,卖米的为什么也不出来,很简单,夜鸢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所以她想亲自酿酒!
不得不说,夜鸢这段时间干的那些不作不死的事儿简直不要太多,所以君子剑一点儿都不想傅青思把夜鸢给治好。
最好现在就死!
“是呵,夜鸢若死,解锋笛要怎么活下去……”相比君子剑,君无烨的话绝对真诚。
而此时,解锋笛已经带着傅青思到了夜鸢的寝宫。
也不知道解锋笛到底是有多心急,行至房门处时直接推门进去,结果……
眼见解锋笛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傅青思不禁噎了下喉咙,只能说,他们这对师徒的相处方式真是太不一样了。
且在解锋笛无比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时,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怒喝,“再敢进来,打死!”
“解城主放心,青思必定竭尽全力。”为了不让解锋笛出师未捷身先死,傅青思先一步走进寝宫,反手将门关紧。
正厅,夜鸢一袭白衣如仙,墨发仿佛瀑布般披散在间,对面桌上,一面铜镜碎成渣。
毒入肺腑,侵蚀心脉,此时的夜鸢已显病入膏肓之态,惨白的容颜,深凹的眼眶,脸上已现紫斑,还有双手,指甲呈现漆黑颜色。
“毒发到这种程度,你还能医好吗?”没有了往日的戾气,夜鸢抬头看向傅青思,淡然抿唇。
傅青思看得出,夜鸢眼中有眷恋,有不舍。
她亦明白,夜鸢的不舍,唯有解锋笛。
“试过才知道。”傅青思迈步过来坐到夜鸢身边,伸手替她号脉,虚弱的脉搏微弱到若不仔细探查根本感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