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替自己揉搓额间穴道，郁太妃舒缓心境，慢声开口。
“老奴哪猜得出来。”孙嬷嬷轻笑着，手里的力道拿捏的刚好。
“你啊，在本宫面前从来都是这么小心翼翼……罢了，本宫梦到了梅妃。”郁太妃音落之时，孙嬷嬷双手微微一重，却在须臾间恢复到最初的力道。
“好端端的，怎么梦到那个冤家了？”孙嬷嬷刻意瞄了眼窗外，这才接话道。
“是呵，从来都是宸妃一直缠着本宫，怎么突然就梦到梅妃了，说起梅妃，那三个女人中最蠢的就是她，都说傻人有傻福，到最后竟然是她当了皇后。”聊起当年，郁太妃眼底渐渐升起阴冷的寒意。
对于当年，即便过去这么长时间，她依旧不能释怀。
“可她最终无福消受，要奴婢说，先皇那些妃嫔里，娘娘才是最有福的那一个。”孙嬷嬷有心劝慰道。
“有福？是啊！不管是梅妃，华妃，还是宸妃！她们是能生儿子，可惜她们没有一个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长大成人，反倒是本宫，就要成为皇太后了……”郁太妃有些慵懒的仰起头，由着孙凤喜替自己揉捏太阳穴，充满褶皱的唇角，勾起一道让人凉薄的弧度。
“娘娘，老奴一直不明白，当年的事，娘娘为什么要留下活口？”随着君子剑回到凉王府和庆王时常光顾，孙凤喜越发不安起来，倘若这两个人知道当年，哪怕只是一部分真相，对自家主子来说，都是致命的。
“你说傅尹？”郁太妃突然抬眸，冰冷的眸子透着寒意。
“人心隔肚皮，老奴总觉得留傅尹活着终究是个隐患。”孙嬷嬷没有反驳。
“留个熟人在御医院那是皇上的意思，本宫想来想去，当初的事只有傅尹参与的不多，其余那些御医，哪个没写过药膳食谱，虽然有的并不知道实情，可凭他们的医术，若真注意到，就一定会查出什么，反倒是傅尹，只是个熬药的小御医而已。”郁太妃重新闭上眼睛，似不在意。
“那时他是个小御医，可这些年他已经混到御医院院令，想必这些年他若真想查，也应该知道些端倪了，尤其，他现在还是君飒轩的人。”孙凤喜不安开口。
“你怕他会告密？别忘了，梅妃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那些药可都是他亲自熬的！莫说他没有证据，就算有，他敢到君飒轩那里告发本宫？除非他自己不想活！”郁太妃嗤之以鼻。
“可……”
“放心吧，要出事早就出事了，这都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