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
“对不起……”
“对不起?这次如果不是傅青思替你在玉玲珑面前求情,你根本没这个机会跟本宫道歉!”当湘竹自云光殿里被人抬出来的时候,陆蝶依几乎不敢认那担架上的,是跟了自己二十几年的湘竹!
直到现在陆蝶依都在后怕,倘若没有傅青思,倘若傅青思再迟去一步,她是不是又要失去一个亲人了!
“可是……可是我们就这么算了吗?”湘竹低声哭泣。
“不会。”绝望的目光变得幽蛰如潭,如果之前她从没想过报仇,那么在看到湘竹全身是血被抬出来的那一刻,复仇的火焰便在陆蝶依的心里扎了根。
在这么个弱肉强食人情冷漠的皇宫里,如果她的一味退让换不来一世安宁,那么除了奋力反抗,她还能怎么做!
对于凌辱和欺压,每个人都有一个临界点,若然触及到底线,再温顺的女子也可能变成罗刹……
一夜无话,翌日,傅青思带着自己研制的药方去了靖国公府,那时淳于鹤还没从早朝上回来,傅青思便由着下人将她领到淳于鹤的房间里。
起初下人是犹豫的,毕竟淳于将军的房间不是随便谁谁谁都能进去,可傅青思总有办法让下人同意,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者她答应那名下人,且等淳于鹤问起来,她会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绝不祸及无辜。
于是淳于鹤从早朝上回到靖国公府,推门走进自己房间的时候,正看到傅青思翘着二郎腿坐在书案后面,案前摆着一副字画!
“谁让你进来的?”浑厚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意,淳于鹤阔步上前,迅速将桌上的画卷收起来搁回原处。
“那是你娘?”傅青思觉得刚刚那张字画上的女子温婉如春,容貌倾城,且跟淳于鹤在神韵方面有几分相像,故有此猜测。
“滚!”虽然几个回合下来,淳于鹤清楚的认识到傅青思是友非敌,可对眼前这位女子如此随意的作派,他显然看不过去。
“不会,不如将军先给青思示范一下,也好让我滚的标准一点儿。”傅青思就喜欢逗淳于鹤,不把他逗的火冒三丈都不算完。
不过今日淳于鹤似乎没什么心情跟傅青思对着干,“有什么事就快说,本将军没功夫跟你在这儿墨迹。”
“将军急着上战场啊?那将军想到对付那些蛊虫的办法了吗?”傅青思其实也没什么时间,今日是韩仲受刑的日子,她还有自己的事没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