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诸葛少勤双眼冒火,狠戾吼道。
“黎啸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年轻人你显然没有调教好啊!他为什么要仇视老夫?”当欧阳烈问出这番话的时候,傅青思彻底跪了。
“因为你杀了他的父亲,你杀了他父亲手下的三千精兵!三千亡魂在此,你还想抵赖不成?”黎啸天也被欧阳烈的不要脸给震到了。
“那叫战争,战场上打的是国仇不是家恨。黎啸天,征战杀场一辈子,你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欧阳烈似乎显得很意外,挑起白眉,问的理直气壮。
“国仇就是家恨!”黎啸天沉声怒道。
“你这样想就太狭隘了,眼下四海升平,齐蜀之战平息多年一直和睦相处,如你所言,若国仇就是家恨,现在没有国仇哪来的家恨?”欧阳烈端正身形,言辞犀利。
“强词夺理!”黎啸天怒声斥责。
“并非老夫强词夺理,是你终究没有悟出战道!就拿燕山一役而言,你只知道你死了三千将士,老夫也折损了将近一万的兵卒,老夫的副将就死在这个诸葛凌宇刀下。你委屈?老夫何尝不委屈,十万大军没能擒住你,这简直是老夫军功史上的败笔!可老夫恨你了吗?初到大齐第一件事就是过来拜访你!”
虽然傅青思觉得眼前这个白胡子老头像个逗逼,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逗逼的洗脑能力特别强,傅青思似乎觉得他的话好像没什么不对。
“再说报仇,你让他来杀老夫这是什么道理?当初让诸葛凌宇率兵突袭是老夫的主意?那是你的计谋!在有这样的决定之前,你早就预料到了结局不是吗?”欧阳烈旧事重提,祠堂里一时鸦雀无声。
“现在诸葛凌宇死了,你却把这个责任归结到老夫头上,那么老夫是不是也该让老夫副将的儿子过来找你报仇?还有那一万兵卒的儿孙们,是不是这场战役之后大家都不用好好过日子了,整天想着怎么报仇就行了!”欧阳烈声音不重,却字字珠玑,仿佛暮鼓晨钟般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量。
“每一个上过战场的人,不管是将军还是孬种,手上都沾着血腥,谁敢说自己身上没背着人命?那老夫倒想问问,你上战场干嘛去了!战场上讲的不是慈悲,是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这一刻,黎啸天竟无言以对。
“可你终究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诸葛少勤握着拳头,却没有执意过去。
“小子,换成是你,在敌军突袭的时候你会由着他们扫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