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洵裤子都湿了,目光幽怨的看向周允,君无烨不救我也就罢了,同朝为官你丫就看着我死?
“诸葛少勤你就是个没上过战场的门外汉!燕山一役若非外祖父运筹帷幄,死的何止诸葛凌宇的先锋营,那叫战争!”淳于鹤怒指诸葛少勤,他只道当日君无烨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原来指的是这个。
如果诸葛少勤硬把诸葛凌宇战死沙场的事赖在外祖父身上,这就是无理取闹。
“没错,我是没上过战场,那是因为他根本没给过我机会!”诸葛少勤冰冷的视线扫过黎啸天,转尔看向淳于鹤,“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这是每个投身军营之人最值得骄傲的荣耀,可是黎啸天,你给家父的又是什么?”
“老夫不让你从军,是想为诸葛一门留下唯一的血脉……”黎啸天缓慢抬眼看向诸葛少勤,纵是对簿公堂,他的眼睛里依旧充满慈爱,这一幕看的傅青思有些心酸。
“为什么?战死沙场的士卒何止一个诸葛凌宇,可你偏偏对他的遗孤如此看重,你敢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原因!”
该是怎样的仇恨蒙住了诸葛少勤的双眼,让他无视黎啸天一而再的退让,步步紧逼?傅青思忽然不想再听下去,也算从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她,小心脏有点儿承受不住的感觉。
“诸葛先锋是外祖父的忘年交,这件事你是知道的……”黎啸天身侧,黎音更咽着看向诸葛少勤,美眸覆染上一层淡淡的薄雾。
“忘年交?果然兄弟就是用来坑的,如果不是这层关系,只怕你还坑不下去吧!可若不是这层关系,父亲何致到死还相信你的鬼话!”诸葛少勤目色如渊,看向黎啸天时狠戾低吼。
堂上,君无烨终于有点儿看不下去了,愠怒抿唇,“诸葛少勤,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本王劝你最好还是……”
就在这时,堂外有人击鼓,君无烨心下微震不由的看了眼傅青思,巧在傅青思也在看他,还朝他耸了耸肩,大概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对外面的突发事件毫不知情。
且在衙役出去之后带进一位残患落魄的中年人,依着衙役的意思,这位蓬头垢面的中年人自称是诸葛少勤的证人。
这一说法让君无烨神色暗凝,证人?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说诸葛少勤还有证人!便连傅青思也是一惊,这事儿诸葛少勤从未透露。
“你是?”君无烨沉声开口。
“在下曹勇,诸葛凌宇帐下旗牌令。”谁也不曾想到,这沙哑中透着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