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异口同声,给出的答案却截然相反,当然,黎音的话谢驰只当没听到,当即吩咐堂下师爷把状书递过去。
只要诸葛少勤签字画押,他便不负皇恩了。
“少勤根本没有罪,你们为什么要让他画押!滚开!”黎音泣泪起身,在众人始料未及的情况下抢过师爷手里的状书,喀嚓一扯,纸屑纷扬。
如此举动终于触到了谢驰的底线,今日若砍不了诸葛少勤的脑袋,他的脑袋就岌岌可危
再者,我就算官儿不大你也不能当我不存在啊!
“来人,把黎郡主拖出去!”谢驰重重敲下惊堂木,低声沉喝。
衙役素来听差办事,这会儿听到堂上老爷一喊,登时围向黎音。
“大胆!我是郡主,你们谁敢动我!”黎音抹了泪,嚣张抄起地上堂棍,劈头盖脸就朝衙役砸过去。
“反了反了……”谢驰愤而起身,“黎郡主,下官已是多番忍让,您若再不走,莫怪下官到皇上那里请旨,介时皇上要治郡主个什么罪,您可莫怪到下官头上!”
“黎音,你不孝!”地上,一直沉默的诸葛少勤突然开口,冷目含霜看向他身边的女子,“黎啸天是你的祖父,自小疼你宠你,如今杀他的凶手就在你眼前,你非但不替黎啸天报仇,竟还扰乱公堂,他真是白宠了你这二十几年!”
诸葛少勤这话说的狠呐!
黎音颓败的松了手里的堂棍,眼泪好似开闸的洪水般汹涌而落,身子摇晃着坐在地上,凄楚的目光看向诸葛少勤,竟无言以对。
“外祖父何尝不是白疼了你二十几年!”浑厚的声音带着磅礴的怒意传进公堂。
眼见淳于鹤踏着戾气的步子走进来,谢驰脸色一垮,心都特么醉了,急忙挥手让衙役们退到一边儿,这主儿护妹出了名的,若让他看到黎音受了委屈,估摸着得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