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不语,月寒笙转尔看向坐在桌边,一直搥着香腮看热闹的傅青思。
“此事与主人无关,你不要累及无辜。”见月寒笙走向傅青思,战凰纵身挡住。
“无辜?现在最无辜的那个人不是我吗?”只要想到自己曾与死神来回擦肩,月寒笙脸都绿了。
“你想怎样?翻脸?”面对月寒笙叽里呱啦一个时辰的抱怨,战凰始终保持沉默,然,她有底线。
看出战凰有出手的意思,月寒笙很识相的甩袖,“你给我等着!”
一袭红衣,横贯长虹,直到夜空中那抹惊鸿身影淡没无踪,傅青思方才开口,“你真没有‘卵蛊’的解药吗?”
“自然有。”战凰据实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看他都后怕成什么样子了。”傅青思有些同情月寒笙。
“属下只是想让他记住一件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跟他有仇啊?”傅青思恍然。
“他曾抢过属下一串糖葫芦。”那时战凰五岁,月寒笙七岁,抢她简直不要太容易。
傅青思嘴角一抽,分分钟越发同情起月寒笙。
战凰退下后,君无烨进门。
其实对君无烨执意要自己抛头露面在白景奕面前,傅青思心里有数,鉴于初得战凰时自己曾长了两天逆鳞,君无烨这是不放心自己,所以才会让她在外人面前亮明身份,他日方难以抽身。
缺德是缺德,可站在君无烨的立场上,这么做无可厚非。
“周允竟然是晋皇兄的人……”初闻这则消息,君无烨剑眉紧皱,眼底掠过一抹隐隐的,微不可见的悲痛。
“依照白景奕的意思,当年夺嫡之争晋王与当今皇上斗的尤为激烈,双方皆在对方阵营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后来……”
“后来晋皇兄遇袭,被杀手乱箭射于午门菜市口,夺嫡之战就此歇止,但凡明面上是晋皇兄的人都未得善终,至于那些暗线,君飒轩事后也肃清一些。”君无烨语调低沉,握着茶杯的手,不自禁的攥紧。
“王爷与晋王殿下?”傅青思看得出,君无烨此刻的落寞是真情流露。
“晋皇兄遇袭那日,正是本王,邀他入府……”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心情傅青思能明白。
而且从君无烨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寒光中,她相信此事并不像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晋王君逸寒之死必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