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杀死一个神祇的子嗣,祂的死亡说不定会引来拉曼妥思的一瞥,谁敢和命运打这个赌?
“只是一件武器罢了。”亚历克斯低声说道,他不知道婴孩是否能够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大概不懂,祂一看到亚历克斯向祂低头,注视着祂,就格格地笑着去抓亚历克斯垂下的黑发。
亚历克斯将一根手指塞给他作为头发的替代品,抬起头遥望道路的尽头,原本阿克也有通往瑞芬的传送阵,但在克瑞法的法师传送到阿克之前,瑞芬就单方面关闭了通道——亚历克斯并不觉得遗憾,传送阵总是会让他想起自己的死亡原因——从解体的直升飞机上坠落。而在传送阵中,他的无能为力和在飞机上是一模一样的,他厌恶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行动方式。
“而且如果他们正是为我而来的,”亚历克斯自言自语道:“我何必担心迟到呢,一场好戏要开场必然需要等到演员到齐,何况还是一个这样重要的主演。”
“咕呱。”维维说。
真正的夜晚到来时,亚历克斯踏进了一座很小的村庄。
这里的人们似乎还未完全被瑞芬的恶臭思想感染,他在这里依然可以看到年长与年轻的妇人,她们将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没有一见到他就不顾一切地逃走。只是和亚历克斯说话的人还是男性,一个年长的农夫,倒是忙不迭地摘下帽子行了个礼——就看亚历克斯的着装与马匹,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穷苦的凡人。
“好人,”农夫问道:“您到我们这个偏僻的小地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吗?”他停顿了一下:“如果有什么工作,尽请吩咐,我们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但还是有些人手的,您是要狩猎吗,还是要采摘药草?”
“我要从这里往瑞芬去。”亚历克斯说道:“我可能需要一些淡酒,一袋面包,或是草药。”他轻轻地从马上跳下来,“不过在这之前,你们看看这个是不是你们的村民?”
那个农夫一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就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哎呀,”他喊道:“诸神在上,这不是老木桩吗?”
这个名字还真是——挺现实的,亚历克斯知道在一些缺乏教育力量的地方,人们时常会依照职业、容貌特征和经历过的事情为人取绰号一样的名字,老木桩的名字完美地契合了他的容貌,擦掉那些血污与抚平翻起的皮肉后,就可以看到他有着一张平坦而又浑圆的脸,皱纹就如同年轮一般。
“我在密林边遇到了他,”亚历克斯说,一些村民已经急切地将老木桩搬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