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艿哈莱问。
“灵晶仆,心灵术士的魔法仆人。”亚历克斯说,他依然在敌人的包围之中,却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从容:“传说灵晶仆在存在一段时间后会无限地符合主人的喜好与性格,甚至予以扩大,看起来果然如此。”
“你做了什么?”流亡者抓着亚希尔问道:“这不是你的能力,也不是那个拉曼妥思子嗣的神力。”他应当与亚希尔有着相当亲密的关系,即便没有,就亚希尔对他的青眼相待,他也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当一个孩子发现一只比他手里的甲虫更漂亮的小东西的时候,就会露出他这样的神态,亚希尔虽然还被他拿在手里,但已经完全不再能引起他的兴趣了。
“你是谁?”亚历克斯问。他起初的时候还以为主导者应当是亚希尔,哪怕这个流亡者可能与陨落的玛斯克有什么关系,进一步地说,可能与那个剧团首领有着一样的任务,但现在看来,所谓的丝绒面具不过是一种误导,他十分傲慢,这种轻蔑要超过天赋者对凡人的,或是神眷者对无信者、渎神者的,正确点来说,更像是
“一个忠诚的仆役而已。”流亡者说,在黑色丝绒面具下的嘴唇向两侧翘起,“当然,不是这个人类的,好啦,我给了你答案,现在你应该回答我了。”
“我的导师给我留下的屏障。”亚历克斯干脆地说,反正只要仔细推测一下也能想到,“我说过我的导师是一个强大的心灵术士,他给了我一份保护,这份保护可以让我避免受到精神方面的攻击。”
“仅仅是保护吗?”
“一只脆弱的鸡蛋撞上了坚硬的石墙,”亚历克斯说:“你也不能说石墙变成了一件武器。”
面具的阴影里,流亡者的眼睛眯了起来:“哦,说起来还真是亚希尔咎由自取。”
“只能说他运气太差了,”亚历克斯慢吞吞地说道:“如果是其他攻击,法术、弓箭或是刀剑,他都不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
流亡者轻笑了一声,松开手臂,亚希尔软绵绵地掉在了地上,周围的人群掀起了一阵轻微的涟漪,但无人动作,亚历克斯不禁在心中摇了摇头,看来亚希尔真的犯了一个大错,他以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任何一个人,却不知道自己才是流亡者的傀儡——或许,不是亚历克斯的到访,这种假象还能维持一阵子。但他不仅莽撞地将亚历克斯当成了下一个猎物——他应当听说了玛罗吉的事情,但他被自己的天赋麻痹了——还在亚历克斯明白地说出自己的导师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