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在城垛的缝隙中折断那根魔杖,但红龙的另一只前爪就像是人类的手指那样轻巧地夺走了那只魔杖,“一份很不错的小礼物。”红龙用通用语说,它的声音是那样的响亮,如同雷霆,而它巨大的头颅垂了下来,龙吻对着法师的脸,它在深呼吸,法师可以清晰地看到龙下的囊部在猛烈地鼓起,他睁着眼睛,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一股他从未能够感受过的灼热与痛楚,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红龙喷吐而出的火焰简直就像是线那样的细长,而它的形态注定了它要比之前的同类可怕上几百倍,火线落在法师的鬓边,那里的石砖出崩裂的声音,然后法师的卷与皮肤开始焦黑与翻卷,火线就像是活跃的小蛇那样攀爬在他的面颊上,肌肉融化,骨头炸裂,而他居然还没能死去,他张开嘴,火焰立刻落入他的牙齿间,在尖锐的疼痛之前是难以忍受的酸楚与苦涩——红龙可以看到他流泪了,也许是他感到后悔了,也有可能只是生理性的原因,但无论哪种感觉都让它心生快意。
法师的死亡不能说快,但也不能说是缓慢,火线掠过他的脸,将他的头颅从嘴唇的纵线位置分割成了两半,因为高温的关系几乎没有血流出来,他的上半个头颅落在地上,红龙放开他的身体,满意地端详了一下自己的作品。
城墙上处处火焰,除了之前这里的人们为了抵抗而预先准备的油脂与巨木之外,仅有的燃料就只剩下了人,敌国的士兵和统领着他们的人被一视同仁地点燃,士兵们的火焰小些,因为他们缺少脂肪,而贵人们要燃烧的更为旺盛一些——但红龙并不觉得满意:“让我看到更多的火!”它尖叫着咆哮道,鹰狮身兽后的施法者们卑微地低下头颅,做出手势表示自己听到了它的命令。
红龙注视了一会,数只被术士们召唤而出的火元素生物——鹰隼,鼠类和不成型的小团在主人的指示下飞奔向人类的安身之所——在城墙的边缘,居住的都不会是身份贵重的人,而这些手工艺人,游商和仆役只能够使用泥土和木头,也没有足够的水源,火焰的鹰隼可以飞入他们用木板钉住的窗户,而火焰的老鼠可以钻入小洞,在低矮的木床与木床上的干草中扩增自己的同类,不成型的小团看上去甚至有些可爱,它们落到哪里哪里就开始燃烧——低矮房屋中的人有些直接因为烟雾窒息而死,而有些则活活被火烧死,也有些逃了出来,但鹰狮身兽上的骑士们拔出了短矛,短矛从空中呼啸而下,它们的猎物无一逃脱,因为他们几乎都是在奔跑中被短矛捕捉到的,所以每个人在倒下去的时候还本能地挥动着自己的手和脚,就像是这样就可以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