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属于一个孩子的复杂眼神,亚戴尔半跪在他身前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抬起手摸了摸亚戴尔的脸:“母亲提起过你,”他轻声说:“我知道,这个烙印是父亲烙在你脸上的。”
沉默了一会:“还疼吗?”他问。
“很早之前就不了。”亚戴尔说。
孩子粲然一笑,亚戴尔发现,他并不像德蒙,但也不像安芮。
“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亚戴尔说。
“嗯。”孩子说:“我期望着这一天,”他走上前一步,抱住罗萨达牧师的脖子,悄悄地在他的耳边说:“事实上我也很讨厌穿裙子。”
“我要伤心了。”梅蜜在一旁说,一边翻了一个白眼,所以所有的男人都是白眼狼。一点也没错,包括只有三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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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瑞玛尔等人此时已经离开了雾凇小屋,他们没有在碧岬堤堡停留过久,毕竟他们之中还有着一个被高地诺曼的新王挂在悬赏榜单前十位的前雷霆堡领主,阿尔瓦法师收容诺曼士兵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很多碧岬堤堡的商人与议员的不满,他们就没必要提供更多的把柄给那些小人了。
“我并不觉得他们能做什么。”阿尔瓦法师说,同时百无聊赖地嚼着一枚干果,可怜的老法师在前几十年几乎就是和他的水烟长在了一起,水烟比他的魔法印记更能证明他的身份。但自从他的水烟里被混入了那种可怕的“烟草”,他就连水烟都放弃了。不放弃不行,就算已经驱逐了体内的毒素,消除了那时的短暂记忆,但老法师发现自己有时还是会有冲动点上一点“烟草”尝尝,它究竟会有多大的诱惑力呢,竟然能够让自己容许另一个法师对自己施放那种危险至极的法术——一个施法者最重要的就是大脑,谁也不能保证法术的力量将会波及到那一部分——幸而安东尼奥法师的施法技巧与个人的品德一样值得他人尊敬。
但相对的。没有了水烟,阿尔瓦法师总觉得自己的生命中缺少了什么。他的嘴里总是干巴巴的,要么就是潮乎乎的,而左手也总是想要抓住些什么,所以几次落空后,碧岬堤堡的法师就索性在自己的腰带上挂了一个次元袋,与其他装着魔法用具、施法材料与卷轴的次元袋不同。这个次元袋中装满了各种美味的干果,法师感到不太舒服的时候就会抓上一把放进嘴里,而后不出意外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