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抗过,就算兽人有卡乌奢的祭司,但后者更惯于为他们的战士“赐福”,也就是祈祷卡乌奢的使者降临到兽人战士的身上,或是召唤猛兽毒虫,却很少祈祷能够直接伤害和杀死士兵们的神术,或许是因为不值得,但这让雷霆堡的骑士们几乎没有独自面对一个施法者的经验——之前初至侧岛时的一战或许牵涉到了施法者,但在士兵冲向海盗的时候,施法者之间的战斗也已经告一段落了。
一个或许并不那么邪恶的法术落在了一个骑士身上,却造成了比邪恶的法术所能造成的更为可怕的结果——骑士身上的链甲与手中的宽剑全都融化了,它们就像活着的生物那样在他的身体上攀爬流动,“扔掉它们,”盖文在一边准备法术的时候一边寻找着微小的空隙喊道。“摆脱它们!”但那个骑士根本做不到,他的链甲与宽剑融化而成的光亮的液体围绕着他的身体紧紧地缠绕了好几圈,等到法术失效,他就像是被一条钢铁的巨蟒死死地捆绑住了。他无法呼吸,其他骑士想要用手或是树枝把它拉开,最后甚至不惜伤害到同伴用宽剑劈砍,但克瑞玛尔提供给他们的链甲和武器都是精钢的,还没等他们将其中一根拉开。那个骑士就因窒息而死了。
他们是那么地专注,以至于一个巨大的火球击中他们的时候他们连抬起手臂抵抗的机会都没有,火球融化了钢铁,而在这之前,那些英勇的骑士已经化作了焦黑的枯骨与一缕青烟。
盖文双目赤红,他们流亡了那么久,遭受到了那么多的折磨与伤害,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羞辱与诅咒,每一个能够到达这里的骑士都是不折不扣的被生命之神亲吻过前额的人,他们不应该死在这里。死在法师的法术下,诸神啊,即便他们的命运注定如此,那么请让他们回到高地诺曼,回到雷霆堡,死在城墙上,为了高地诺曼的王与人民而死,而不是在这里被陌生的敌人如同草芥般地焚烧。
“一个法师,”瑞卡说,“但不是那个黑的施法者。他们不是说他还在岛上吗?”
“他的朋友在这里,他是绝对不会躲起来的。”瑞意特说,她谨慎地后退了一步,在屠戮无法看见魔法星河的普通人时。她的心情愉快的难以形容,但在看到盖文后,她的神色就不那么好了:“这是高地诺曼人的法师。”她说,一个法术在她手中蓄势待,而幸存的骑士们则在盖文的帮助下分散开来,他们沉默着。没有怒吼也没有诅咒,但这种沉默反比大声喊叫更压抑。
“告诉我克瑞玛尔在哪里?”瑞意特大声说。
“他不在侧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