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口气跑出很远,又等了很久,但火焰很快就熄灭了,而烟雾在过了一阵子后也自行消散,两个胆大的小伙子偷偷摸摸地跑了回去,发现谷仓内外已经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那些人跑了!”他们回报说。
“跑不掉的,”村长说,他的脸因为羞恼而变成了鲜艳的酱红色:“我会向监督官申诉,请我们的领主派出他的骑士来追缉这些胆大妄为的恶人。”他不无艰难地喘了一口气,那么长的话他可是很少说的。
“如果牧师还活着就好啦,”一个村民说。他们村的牧师在为他们寻找地精巢穴的时候很不幸地跌断了自己的脖子,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只剩下了一个不那么好吃的脑袋,本来村长这几天是要去向罗萨达的圣堂祈求他们再赐予本村一个牧师的,也要说说地精的事儿,现在地精倒是解决了,他的女儿又遭了秧。
想到伤痕累累。哭个不停的女儿村长就不由得头痛起来,他去看了自己的谷仓,还有谷仓里的牛,幸好它们都还安然无恙,他又爬上阁楼去瞧了瞧,意外而欣喜地找到了好几条绣花丝绸面儿的毯子,“准是他们从什么地方抢来或是偷来的。”村长说,并且决定如果这些毯子的主人找来,他就把毯子还给他们。但如果他们对此一无所知,那么他就把毯子留下来,作为女儿的嫁妆——他可怜的小女儿,小宝贝儿,她哪里有遭过这样的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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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民们叫喊着跑开的时候,凯瑞本他们也开始跑了——当然,和村民们是两个方向,一直跑到这个村庄在梅蜜的眼睛里缩小到之后手掌那么大才停下。
弗罗的祭司一停下就碰地一声瘫倒在了地上。她的胸膛疼的就像是要炸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奥娜问。
“不是葛兰。”黑发的施法者说,盗贼向他浅浅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我的眼光还没那么糟糕。”葛兰说:“那只是个肥滚滚的乡下丫头,退一万步来说,我们中间不是还有着一个弗罗的牧师吗?”
“谁知道呢,”梅蜜迅速地回击道:“或许你就喜欢乡下丫头——你不是还称赞过她很可爱吗?”
“我可不觉得她能比得上你,亲爱的,”盗贼甜蜜地说:“那么地美丽。那么地丰满,又是那么地廉宜——我为什么要舍弃一只近在咫尺的苹果去啃一只土得掉渣的番薯呢?”
“那么他们看到的是谁?”伯德温说,同样地,他不相信葛兰但他相信凯瑞本,“是魔鬼制造的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