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戴尔说:“精灵们总是这样,就算是只有一半血脉。”他瞥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我可以去试试劝说他留一部分卷轴下来,我可以用圣所里的典籍交换。”
“这将会是个显眼的小瑕疵,”执政官否决般地举起一只手:“你可以在五年内升至主任牧师,别让被人抓住了你的尾巴——而且白塔需要的不是卷轴,而是施法者。”
“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也许,”执政官转过身来,凝视着自己的小儿子:“但我暂时还不能确定。”
亚戴尔看向窗外,外面已是暮色四合,“我要回去了,”他上前一步,降下膝盖,亲吻了执政官的手指:“如果还有什么事,我会随时向您报告的,我爱您,父亲。”
“我也是,儿子。”执政官将自己堆积着皱纹的手指放在温暖的亚麻色头发上,“愿晨光保佑你,我的孩子。”
亚戴尔站了起来,迅速地向他的父亲鞠了个躬,走了出去,留下执政官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1
执政官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站了一会,他想着他的书桌抽屉里放着的东西,几根经过防腐处理的手指,是警备队长从那些走私者身上斩下来的——染料商人弗特的手指上带着的秘银戒指上刻着细密而规则的菱形花纹,那些手指上也有,但只是直接纹上去的——这可能关系到他们的身份高低。
安东尼奥送来的讯息表明——碧岬堤堡也出现了纹着这种图样的手指,而且从弗特的染料桶里,他们还找到了武器——整整三打的十字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