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陈舒又听见身旁的女学者疑惑说:“这支发簪看起来很普通啊,为什么会放在这里?”
女学者拿着一支木质发簪。
陈舒转头仔细看了看,稍作思考:“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典故。”
“请说。”
“这是《闭云县志(俞)》中记载的一件小事,说俞朝时期闭云县有桩很著名的冤案,闹到了殿前,但皇帝不太想管,于是他的心腹大臣就用了前朝圣皇的典故来劝谏。说圣皇时期也有桩冤案,妇人走投无路,在圣皇出巡时跪地苦求公道,随即圣皇果然为她查明真相,还她清白。妇人以簪为报。天下人皆叹圣皇仁心。”陈舒说道,“您可以去查查。”
“你是为了了解圣祖才找到这个典故的吗?”
“差不多吧,我对俞朝兴趣不大,但夏朝太远了,留下的东西太少,倒是随后的朝代记录了很多关于夏朝的东西。”
“难怪陈教授要把你拉过来。”
“恰好知道而已。”
“谦虚了啊。”
女学者将这支发簪收好,再在盒子的标签上写下“民妇赠圣祖簪(待查)”这么几个字。
随后又有人找到了绣龙的服装,大概是圣皇下朝穿的,款式和陈舒以前在某些古装电视剧里看到过的皇帝常服很像。而随后每个朝代都对之进行过改版,现在已经变得很陌生了。
陈舒还找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东西:前世农村经常用来装猪油的钵盆。
但是苦于没想到相关记载,没有有力依据,他也不能直接指着就说这是用来装猪油的,只能写“牡丹纹瓷钵”。
“这个头骨杯很奇怪啊,印象中圣祖很少做这种显示残暴的事吧?”
“难道是张尺的?”有个学者下意识说。
“不像。”石教授提出反驳,“圣祖为什么要把自己爱将的头骨杯放在这里?不应该厚葬吗?”
“我觉得吧,可能是旭黎的。”陈舒稍作沉吟,“当时张尺死在越地,头骨被越地祭祀旭黎做成了头骨杯,可后来圣祖震怒之下亲自前往越地杀了旭黎后,已将张尺厚葬,不太可能再把张尺的头骨放在这里保存。而且看这个头骨杯,都盘亮了,更像是圣祖为了报复旭黎,也将他的头骨做成了杯子。”
说完陈舒咧嘴一笑:“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等以后要是发现张尺的墓了,打开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张尺的了。”
“你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