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突然怔了一下,他心里竟然可笑的浮现出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
但他的小家伙还蹲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哪里有功夫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纠结些有的没的。
枭月烬用力咬了咬唇瓣,就有猩红的血珠顺着伤口一滴滴争前恐后溢了出来,嘴里蔓延着难闻的铁锈气,疼痛感却也让他精神振作了几分,思绪回笼。
他拿出了那张牛皮纸袋,解开了背后已经微微泛黄的白色棉绳,打开后却发现里面只装着一张无比单薄的纸张。
这份档案确实是属于他母亲的。上面只写了一行单调到极致的字:病人患有重度躁郁症,在病发时误从楼顶坠下。
死因:从高处坠落而亡。
枭月烬的手突然就攥紧了,那张纸在他的手中逐渐扭曲,如同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一般。
这就是她母亲的死因,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最后却是跳楼摔死的!
多么可笑啊,就算她死了二十多年,她的枕边人却一直在试图隐瞒事实的真相!
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自己又哪里做到为人子该做到的事了?!
真是可笑,可悲,可气!
他的眼神逐渐暗沉了几分,眼底深处翻涌着无数的猩红,染的眼眶都红了几分。
心里的阴暗面逐渐扩大,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理智。
就在濒临失控之时,有一只温暖柔软到了极致的手突然覆盖住了他的,那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枭哥,档案袋里好像还有东西!”
枭月烬的思绪一下子就回拢了,被拔出了那充满了血腥气的回忆,却也来不及多想连忙抖开了档案袋,果然倒出来一只纯黑色的塑料外壳的录音笔。
他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那段视频中的画面,如果母亲他真的仅仅是患了躁郁症,怎么可能会遭受到这群魔鬼的殴打!
事情变得越来越蹊跷了,可能这只被好好保存起来的录音笔,会告诉他一些特别的东西。
可还来不及等到他们打开录音笔,监控的异样已经被人发现了,整座疯人院都拉响了警报声,尖锐又刺耳极了。
窗外是亮到刺眼的探照灯,不断地四处扫射着,寻找着敌人的踪迹。
办公室厚重的木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形突然显露出来,她一个人就几乎占满了整个门框。
是之前那个用电击器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