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我们都回去吧,看起来太上皇是不会见我们的了……”
王维仁身后一人哆嗦着道。
他们从晌午之前,就一直跪到现在,要不是靠着那点文人气节作祟,他们早就走了。
唉,做什么来这儿受这遭罪,不但身体受罪,最糟糕的,还是心里遭罪。
虽然他们都觉得自己做的乃是正确之事,但是到了现在,也不禁开始反思,要是太上皇执意不给他们台阶下,他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跪死在这里?
太上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们不就是请求册立新君么,难道皇帝死了不该册立新君?
他们又非要求太上皇做违背他心意的事,只是让他将心理属意的新君人选说出来,就这么难么……?
有人提议,自然立马就有人附和,想要打退堂鼓。
“就是,首辅,咱们还是回去吧,改日再来请旨也是一样的……”
王维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百人,他们中,已经有相当一部分面露苦难之色。
这些人,原本就是摇摆之人,根本不是真心听从他吩咐之人。
但是他们可以退,自己绝对不能退。
他是首辅,则必须要有为相的尊严,岂能一味畏惧皇权?
而且要统御百官,他也必须要有威严。
今日他们这般兴师动众而来,要是灰溜溜而回,他岂非颜面扫地?
若是那样,那些人,岂非更有理由投靠到宗辙他们那边去了?
因此,给了身旁的门生一个眼神,他并不多说别的,只是转身,对着熙园叩拜而下,重复着那句话:“臣王维仁,率众臣,恳请太上皇圣躬明断,册立新君……!”
其他人立马看出他的决心。
王维仁身后的谭瑞生立马慷慨激昂的言道:“各位大人,自来天子遇事不明,则贤臣谏之!
今日我等所行乃是皇皇大道,纵然跪死在这白玉阶前,也是死得其所。将来青史之中,必定有我和众位大人的一笔……”
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大概便是如此。
谭瑞生这么一说,别说那些唯王维仁马首是瞻之人心中少了许多顾忌,就是那些清流老臣,也是立马坚定了信念,甚至出言附和:
“谭大人所言极是,吾等所行不愧于天地君父,死且不惧,岂能畏惧严寒?
今日若是能以死以教太上皇明白吾等臣子心意,也算是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