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说了寥寥几句,可母子两人心里都清楚,这话算是谈崩了,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贺烬抬脚就要走,却一转身就看见孙嬷嬷拦在他身后。
“让开。”
孙嬷嬷叹了口气,看看长公主,又看看贺烬,心里无奈的很。
她之前给长公主出了个下药的主意,本意是偷偷摸摸的,做出个阮小梨自己身体不好,才没能保住孩子的假象来,不是让她做的那么明目张胆啊。
听说那丫头竟然敢往阮小梨嘴里灌药,她当时听见都愣了。
她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主子,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年岁虽然大了,这做事的方法却是一点都没委婉。
她只好努力周旋。
“侯爷,你和长公主是母子,这世上再没有比你们更亲近的人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贺烬拧眉:“不必说这些,母亲会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孙嬷嬷怕是也得记一功吧?”
孙嬷嬷一噎,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长公主却冷哼了一声:“你是她一手抱大的,现在却要为了个青楼的娼妓,来为难她”
“母亲!”贺烬低喝一声打断了长公主的话,称呼虽然是亲密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柔软,“她是我的人,母亲是在骂我吗?”
长公主一噎,气极之下反倒笑了起来:“骂你?你不该骂吗?简直是荒唐,你甚至还为了她来找你母亲兴师问罪,你合该请家法出来教教你孝道。”
贺烬眼神一凉:“母亲若如此气不过,大可这么办,可儿子受罚不是为别的,只有一样,为父不慈。”
长公主的脸色唰的青了,贺烬哪里是在说他自己,分明是指桑骂槐,指责的是她这个做祖母的。
“你,你”
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孙嬷嬷连忙上前扶住她,心里倒是十分庆幸之前把下人都撵了出去。
“殿下,殿下息怒,侯爷他头一回做父亲,难免护子心切,您也是这么过来的,他眼下疼爱孩子的心,和您是一样的呀。”
这话说的十分有技巧,看似是在劝慰长公主,可一字一句,都是在提醒贺烬,这是她的生母,难道还能害他?他眼下这所作所为,和不孝有什么区别?
贺烬听懂了,却没有给出回应。
孝道大于天,可那个孩子,那个被阮小梨那么看重的孩子
他这厢迟迟不开口,那边长公主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