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忽然亮起一点豆大的火苗,虽然不甚明亮,却仍旧将周遭映衬的清晰起来。
阮小梨闭了嘴,心里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贺烬能找到火折子。
贺烬也没解释,他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知道的,只隐约想着好像什么时候见过旁人拿,就记在了脑子里。
他点燃了蜡烛,回头的时候阮小梨已经披着衣服下了地,蹲在矮柜面前找东西,没多久翻出一个木盒子来,打开里面都是伤药。
“不用这么麻烦,一点皮肉伤。”
他这才低头正儿八经的看自己的伤口,预估的倒是没错,果然被咬破了,现在半只手掌又疼又涨,已经开始肿了。
阮小梨也看见了,瞳孔微微一缩,露出一点不知所措来,咬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才知道有些重了。
“我不知道是你”
她又解释了一句,可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没什么诚意,所以说着说着她就闭了嘴。
她是知道贺烬睡在外间的,可在惊醒的瞬间还是连问都没问一句就下了嘴,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贺烬其实也想过她是不是在借机泄愤,可如果真是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是早就受够了阮小梨这样的态度。
“不怪你。”
阮小梨眼神晦涩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抓着他的手清理了血迹,然后撒了药粉,又去裁剪白布。
贺烬看着她专心致志的样子,心里忽然一动:“解气吗?”
阮小梨大约没听清,也或者听清了,却觉得这不像是他说出来的话,所以心存怀疑。
总之她抬头看过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茫然:“什么?”
贺烬撸起袖子来:“不解气再给你咬一口。”
这次是真的很清楚了,清楚的阮小梨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她收回了手:“侯爷是什么意思?”
“我在为之前的事和你道歉。”
贺烬话说的干脆坦然,可心情却远不像面上那么淡定,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阮小梨,试图从她的表情变化里窥探到她的想法。
然而阮小梨短暂的惊讶过后,脸色就变得很平静起来:“侯爷不要说笑了。”
她低下头,拿着剪好的白布将他伤口一点点的包扎起来。
这反应却让贺烬心里很是憋闷:“阮小梨,你是什么意思?你不信我对不对?”
阮小梨反而更奇怪他为什么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