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看过来,果然是还不太想见他。
虽然结果自己猜到了,可贺烬还是有些不高兴,只是当着外人的面却不好说,他扭头咳了一声,见阮小梨还是纹丝不动,咳嗽声就越来越大。
“爷可是着了凉?”
虽然有人开口了,却是寒江。
贺烬脸沉下去,扫了他一眼,眼睛里写满了你好多管闲事,连语气都硬邦邦的:“没事。”
寒江颇有些莫名其妙,可毕竟贺烬的身体一向很健康,前阵子虽然受了伤,眼下也快好了,他也就没把这两声咳嗽放在心上,转而看向彩雀:“太医来给阮姨娘诊个平安脉。”
彩雀点点头,眼底忧虑一闪而过,看起来像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阮小梨终于扭头看过来,她随手放下手里的绣品,扶着桌子坐起来,慢慢朝贺烬行了个礼:“侯爷大人安好。”
贺烬想去扶她,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太医没察觉到他纠结的心理,听见阮小梨的话连忙拱手:“不敢不敢,如夫人请伸手。”
两人在桌旁坐下来,压低声音说话,问的也不过是寻常话,饮食如何,睡眠如何等等。
贺烬撑着一张冷脸,离得不远不近的,竖起耳朵听的认真。
大约是并没有什么问题,太医很快就点了点头,说安胎药的方子不用换,继续吃。
贺烬紧绷的脸色也就跟着放松了些,见他没什么要嘱咐的,就喊了寒江进来,先给赏,再把人送回去。
这期间阮小梨已经重新拿起了绣品,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活。
贺烬有心和她说话,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靠近一些,垂眼看阮小梨手里的绣品。
他知道阮小梨的绣工不错,却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不知道原来绣活做起来这么费劲,慢不说,手还会一直抖。
“你要是缺什么,府里也有绣娘。”
阮小梨手一颤,针尖直直的戳进了指头里,她虽然没吭声,贺烬还是看见了,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刚才那句话让阮小梨分了心所以才会扎手,还是刺绣这东西,本身就很危险。
他只是下意识的蹲了下来,想去抓阮小梨的手,却被对方十分轻易的躲开了。
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活像扎得人不是她。
贺烬心里有些憋闷:“你要是闲,找人来给你说书唱曲儿,别做这个了。”
他伸手去拿那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