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扫过之后,目光就再次落在了白郁宁身上:“公主若是要兴师问罪,请进就是。”
他侧身将进慈安堂的路让了出来。
白郁宁一愣,贺烬这反应不在她预料之内,等她要继续追问的时候,贺烬却已经抬脚走了。
她心口陡然窜上来一股怒火:“站住!”
背对着她的人像是没听见,脚步仍旧越走越远。
“本宫让你站住!”
贺烬像是这才听见她的话,脚步顿住,微微侧身朝她看过来:“公主还有事?”
白郁宁抬脚朝他走过去,本意是想指责他对自己的冷淡,可到了跟前,却先一步察觉到了贺烬身上的沉郁。
这个男人的心情不太好或者说是很不好。
难道是因为溪兰苑被遣散了,所以不高兴?
白郁宁高涨的怒气一顿,隐隐生出点心虚来,难道贺烬已经知道了,遣散的事是她去求得皇上?
她心思百转千回,却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提这个话题,否则就是不打自招,她深呼吸,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抬手抓住了贺烬的袖子:“贺大哥,你许久都不见我,难道就不想念吗?”
她垂下眼睑,脸上都是落寞和失望:“我可是每日都惦记着你”
贺烬垂眼看着自己的袖子,强行按捺着想拽出来的冲动,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郁宁这个问题。
想念吗?
他沉默下来,半晌才在白郁宁有些期待的注视下开了口:“我们前几天才见过。”
他说着话,不着痕迹的抬了抬手,试图将袖子从白郁宁手里拽出来,却不等他动弹,那抓着布料的手就猛地一紧,将平整的袖子攥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贺烬其实见过不少次白郁宁撕扯帕子,可因为对方每回手都半藏在袖子里,所以观感并不算强烈,可眼下,那双手就在自己眼前,本该纤细白皙,柔弱无骨的存在,眼下因为过度用力而有些扭曲,还遍布着青筋
他走开一步,拉开了和白郁宁的距离,也将袖子从她手里拽了出来:“公主要是没有别的事,臣就先走了。”
公主,臣
白郁宁心里莫名一跳,虽然这称呼没有哪里不对,他们也已经被赐婚了,不会再出什么岔子,可听见他开口的时候,她仍旧觉得有些慌乱。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拦住了贺烬的去路:“贺大哥你不要和我这么生分你知道的,没有你,就没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