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穆丹的话,阮小梨愣住了,她想起最近这段颇为难熬的日子,似乎就是从白郁宁落水开始的。
她当时还想过,怎么有人胆子这么大,明知道贺烬看白郁宁不一样,还敢明目张胆的行凶,简直是不要命了
可原来竟是自导自演。
她不知道白郁宁这是图什么,也不关心,她清楚知道的只有贺烬的态度——事情既然有内情,贺烬为什么提都没提?
是根本没去查,还是查了也被他压下来了?
她蓦地想起那副坠子,想起贺烬连解释都不给机会的定罪,心里顿时有了答案——贺烬是知道的,他知道坠湖的闹剧是白郁宁的手笔,却仍旧选择了纵容包庇,甚至还拿着穆丹的命,演了一场大戏。
让所有人都以为白郁宁心思淳善,肯为害自己的人求情。
阮小梨忽然有些发冷,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
不管怎么样,既然有了,她就一定要保住,谁都别想伤害她的孩子!
彩雀看见穆丹靠那么近和阮小梨说话,顿时警惕起来,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见她说完话阮小梨就愣住了,顿时老母鸡护崽似的冲了过来:“你有什么话非得靠那么近说?你离远点。”
穆丹有些无语,她看了眼自己和阮小梨中间隔着的三尺宽的桌子,这哪里靠的近?
但既然彩雀防备她,她也没必要再往跟前凑,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你保重,我走了。”
她吵阮小梨点点头,转身拎过自己的小包袱往门外去。
一千两银子自然不足以在京城置办一家铺子,但侯府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和她计较,因而她出门的时候,就从管家手里拿到了房契,有侯府出面,以后应该能少很多麻烦。
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前面不远处,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为首那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噩梦里。
白郁宁。
穆丹吸了一口气,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在门边跪了下来。
白郁宁似乎是认出她了,在她眼前走过的时候,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还真是刻薄。
穆丹抓紧手里的包袱,抬眼看着白郁宁的背影,她和当初在侯府的时候不一样了,那时候的她,虽然也是高人一等的姿态,却和现在完全不是一回事。
兴许是因为寄人篱下,所以有所收敛;也或许是如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