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烬脑袋里竟然有些懵,他情不自禁的朝着阮小梨靠近了些,隔着被子将手掌搭在她肚子上。
这里面,竟然有了孩子是他的孩子——
他要做父亲了
贺烬浑身一颤,猛地把手收了回去,他无意识的揉搓着指尖,目光却还落在阮小梨身上,似乎很想再摸一摸,又怕自己没轻没重,摸出问题来,脸上不自觉带了几分纠结。
可犹豫半晌,他还是再次伸手,小心翼翼的将手再次搭在了她小腹上。
这底下,是他的孩子,他和阮小梨的孩子
贺烬心里陡然软了起来,阮小梨,孩子
原来做父亲的感觉是这样的
他看着阮小梨,迟迟移不开视线,脑海里却仍旧是轰隆隆的,却有一个念头慢慢清晰起来,有了这个孩子,阮小梨就不会要走了,她应该会很乖的留下来
他松了口气,很想现在就把手从被子底下钻进去,好好的摸一摸,可大夫还在,这么做很失礼,他只好忍着。
“寒江,赏。”
寒江虽然站在门口,却也听见了这句话,只是侯府正妻没过门,妾室先有了孩子,不管怎么说,传出去都不好听。
因而这个孩子能不能留,谁都说不准,所以先前寒江一听大夫的话,心脏就提了起来,直到贺烬这话一说出来,他才敢露出笑容,语调也欢快了起来:“是,大夫您这边请我家如夫人可是要吃些安胎药?”
大夫的脸色仍旧说不上好看,按理说来这种大户人家,诊出了这种脉象,那是喜事,偶尔碰见一会,富贵人家都不会小气,那赏钱比一年出诊的都多他不该是这副脸色。
寒江心里觉得奇怪,却没当着贺烬的面说,见大夫欲言又止,连忙引着他出了门。
“先生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喜事。”
大夫知道这是自己的反应让主人家不高兴了,犹豫片刻还是没能违心笑起来:“小哥,鄙人才疏学浅,这脉象怕是摸得不准,不如府里再请太医来瞧瞧?”
这话说的,倒像是这一胎真的有问题。
寒江脸色不自觉严肃起来:“先生有话不妨直说,到底是怎么了?”
大夫对自己要说的话似乎很是忌惮,纠结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却压得很低:“看脉象,这胎应该有两个月了,可脉象却十分微弱,说不得会是个”
寒江一颤,会是个什么?死胎?畸形?
这可是忠勇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