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晃了晃手里的灯笼:“爷,奴才没眼花,您看看,这是不是小桃?”
贺烬垂眼看过去,大概是水滴迷了眼,他好一会儿才看清楚,地上躺着的人,真的不是阮小梨。
他心口砰砰跳了两下,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一晃,寒江连忙扶住他:“爷?”
贺烬摆摆手:“没事。”
他确认似的蹲下去,盯着小桃看了好几眼,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不是阮小梨,真的不是。
他抬手抹了把脸,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还在微微颤抖,他一怔,脸色顿时有些复杂,他好像被这场误会,吓到了
大夫很快让小桃吐出了胸腔里的积水:“眼下这天气,应该会得风寒,我回头开两副药”
既然不是阮小梨,寒江就没了耐心,虽然答应着却是一伸手就将大夫拉到了旁边:“快给我们爷看看。”
大夫察觉到他态度变化,又知道贺烬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连忙给贺烬诊脉,却不想对方一挥手:“我没事都别愣着,去找人。”
这个既然不是,那阮小梨肯定还躲着。
寒江看着他欲言又止,经历了刚才那一糟乌龙,贺烬的耐心直线下降:“有话就说。”
寒江这才开口:“奴才是觉得,小桃出现在这里有些蹊跷,会不会是公主她天也快亮了,奴才去给您备马?”
贺烬一时没说出话来,彩雀暗地里瞪了寒江好几眼,鼓足勇气开了口:“爷,您进宫也不耽误找人,人手能不能先不撤”
贺烬的脸色慢慢黑沉下去:“我何时说过要进宫?!”
两人都有些意外,这有可能出事的,可是白郁宁啊,他怎么会不管?
寒江犹豫片刻,再次开口:“爷,这可是白姑娘”
贺烬冷冷看他一眼:“你这么着急,不如你去?”
寒江知道他这是恼了,连忙摇头:“奴才绝没有这个意思。”
贺烬懒得听他解释,留下一句继续找,摔袖走了。
路上却越想越气,他是看重白郁宁,那是公主,是日后要做他妻子的人,可就算这样,就说明他会丢下阮小梨不管吗?
会在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时候,丢开她不管吗?
寒江这个蠢货!
他心里憋着气,可也清楚,这件事怪不得旁人,他的确是偏心,他自己都清楚,对上阮小梨,从来都说不上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