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寒江一直跟着他,很快回过神来,一拱手:“奴才这就去。”
他转身走了,彩雀很想跟着,可寒江跑的太快,她追不上只好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看着贺烬。
贺烬却是抬脚就走,彩雀犹豫了一下,抬脚跟了上去。
“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话里听不出喜怒来,可彩雀听着却仍旧觉得胆战心惊,一开口就有些结巴:“就,就是吃了晚饭没多久”
她咬了下舌头,因为这点疼痛脑袋冷静下来:“奴婢伺候姨娘吃了晚饭,她胃口不好,没吃多少,还说要睡觉,奴婢就把灯熄了,然后去大厨房送食盒,回来的时候带了热水,想着给姨娘擦洗一下再让她睡,然后就没瞧见人。”
贺烬手指微微一蜷,阮小梨这是和他吵完就不见了,偷跑了吗?连身契都不要了?
他蓦地想起吵架的时候,阮小梨看自己的眼神
他心里一揪,有些懊恼,他只是气头上,想让阮小梨打消离开的念头罢了,并不是真的把她当成
然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压下心里的懊恼,一张口嗓音却有些发哑,他不得不咳了一声:“屋子里可有少什么东西?”
彩雀被问得愣了一下,她出来的太急,哪还顾得上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但有一点还是能确定的:“奴婢别的不知道,但首饰和银两都在”
话说到这里,她忽然反应过来贺烬这话里含着的意思,他是觉得阮小梨偷跑了吗?
可为什么呢?眼看着要抬良妾,以后的日子要好起来了,这时候跑,图什么?
可这话她不敢问出来,只好低着头当哑巴。
府里很快热闹起来,只是都很克制的没有惊扰到慈安堂。
但侯府虽大,可找了一遍竟完全没有阮小梨的影子,彩雀有些不解,这怎么可能呢?
她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找不到?
又不能是长了翅膀飞走了。
她怕贺烬没了耐性不肯再找,看过去的目光有些忐忑,却很快就不敢再看了,因为她这位主子的脸色实在是吓人。
简直比知道白郁宁坠湖那天还要阴沉。
就连寒江心里都有些打怵,却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前:“爷,府里没有,您看是不是告诉官府一声?”
彩雀听见这话吓了一跳,什么意思?她家姨娘真的出事了?
她鼓起勇气看过去:“爷,阮姨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