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上次一样的是,她仍旧是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冯不印,但男人这次脑袋被包了起来,看起来有凄惨。
她无话可说,干脆沉默。
冯不印倒是笑了一声:“砸我的时候不是挺横吗?现在哑巴了?怕了?”
阮小梨仍旧垂着头,心思还没能完全从之前那场对话里收回来,脑子里时断时续总会想起之前贺烬和她说话的样子。
他说,你是从青楼出来的,有勾引男人的手段
她心口猛地一颤,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贺烬
冯不印眼神古怪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有什么病?要死了?我刚好能送你一程。”
冰凉的刀刃贴在脖子上,阮小梨却仍旧木头一样没有回应。
可她的呼吸还是急促的,这让她不经意间就划破了颈侧的皮肤,血迹一茬一茬的冒出来,她却也不觉得疼,心里满是嘲讽。
她当初,怎么会以为贺烬和别人不一样呐?这世道,哪有人是不看出身的,哪有人是会在乎她这种人的
即便贺烬真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这个不一样,他也永远都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太蠢了,太蠢了
阮小梨微微仰起头,闭着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你哑巴了?我可不是吓唬你,我堂堂扛把子,让你这么给开了瓢,要是不把场子找回来”
他话音戛然而止,阮小梨也没在意,直到对方的手毫无预兆的碰到了她的脸颊。
“我就吓唬你两句,还能真和你一个丫头片子计较?至于吓哭了吗?胆子不是挺大的?”
阮小梨一怔,哭了?
她茫然的睁开眼睛,只瞧见冯不印垂眼看着她,神情有那么一点点无措,连手里一直把玩的匕首都收了起来。
“哎,真哭了?”
阮小梨愣了,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很想抬手摸一摸,但她这次仍旧被绑的结实,完全没办法做到,她只好摇了摇头:“我没哭,我已经很久没哭了”
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大约是在百花阁挨惯了打的时候,也或者是看着花魁被撕咬的不成人形的时候。
眼泪不值钱,她其实很早就知道,所以再难再苦,也不能哭。
冯不印大概不信,凑近了盯着她的眼睛看,然后挠了挠头:“虽然没掉眼泪,但你眼圈红了。”
阮小梨又沉默下来,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