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谢,倒是忽然想起来,贺烬要和白郁宁大婚了,自己与其留着贺烬这句虚话,倒不如要点实际的。
她抬头看过去:“爷,要是你这句话是认真的,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
贺烬微微沉吟片刻:“孩子?”
阮小梨眼底闪过一丝难堪,却摇了摇头:“不是,就是你不是要和公主成亲了吗?我想到时候能不能把我送到庄子上去?”
虽然白郁宁说了不会对她怎么样,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知道那就是句虚话,她不想在这侯府里死的不明不白。
贺烬没开口,阮小梨期待的看过去,却见对方的脸色正慢慢阴沉下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副样子,像是生气了,阮小梨有些茫然:“就是字面意思”
贺烬脸色仍旧不见缓和,他冷笑一声:“要离开侯府?给我一个理由。”
他语气听起来还算冷静,可手却已经不自觉握成了拳头,如果让他知道阮小梨私下里已经和青藤有了什么约定
他骨节被握的卡巴作响。
阮小梨一无所觉:“爷不是知道吗?我和公主有点不和,以后遇见总会有些不愉快的,倒不如搬出去。”
贺烬一愣,阮小梨这话说的还真是实诚,可事实上他们之间的不和,归根到底,是白郁宁的不对,他其实撞上了好几回了,可却并不能为阮小梨做什么。
身为妾,她注定了要被正妻压在头上一辈子,不管是折辱还是欺压,都只能咬牙忍着。
贺烬忽然有些后悔了,他当初如果不曾答应阮小梨,不曾把她带回侯府来,那她的日子也不用过的这般憋屈。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答应。
好好的妾室被送去庄子上,外人要怎么传?
他侧了侧头,避开了阮小梨期待的视线:“如果是因为这个,你不必多想,我会和公主谈一谈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阮小梨没办法相信这句话,虽然人心本就是偏的,可贺烬在面对自己和白郁宁的时候,那心都偏的没边了,坠子的事她还记着,实在是不敢冒险。
“爷,别麻烦了吧,我走就挺好的”
贺烬脸一黑:“我没松口,你要是敢走,就算逃奴,抓到直接乱棍打死。”
阮小梨被吓住了,脸色一白:“爷”
贺烬皱眉,阮小梨难道看不出来,自己是在吓唬她妈?自己何至于就这么狠。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