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了,又软又暖。”
在自己屋子里,总是要自在些的,阮小梨也没再坚持,很快就撩开被子钻进去。
果然如彩雀所说,被子又软又暖,她舒服的叹了口气,身体却不受控制的一抖,然后眼皮子也跟着烫起来。
好像从门口到溪兰苑的几步路,她真的被风吹到了。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却有些口干舌燥,想去喝杯水,身体又动弹不了,只好喊彩雀,可嘴唇张了半天,却连自己都没听见自己的声音。
她有些难受,但说不出来也动弹不了,最后又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人扶着她的肩膀,给她喂了一杯水,可一杯完全不够,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含糊:“还要”
贺烬眉头拧起来,伸手将杯子递给彩雀,显然并没有再给阮小梨喝一杯的意思,但很快寒江就把熬好的药端了进来:“爷,温度刚好。”
贺烬托着阮小梨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慢慢的将药往她嘴里灌。
阮小梨苦的皱起脸,嘴唇不自觉闭上了,躲避似的侧了侧头,贺烬没防备,剩下的小半碗药就都洒在了两人身上。
彩雀唬了一跳,连忙跪在了地上:“爷息怒,姨娘她不是故意的”
彩雀眼里的贺烬,比阮小梨眼里的还要恶劣一些,因而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忐忑。
贺烬没功夫理会她,连忙撩开脏了的被子,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还不快收拾干净?”
彩雀连忙爬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先给阮小梨扯了件衣服盖上,这才去收拾狼藉的床铺。
贺烬垂眼看着阮小梨,眼底闪过一丝懊恼,阮小梨果然是病了的,之前在马车上并不是他的错觉,可他当时竟然连请太医看看都没有,就放下了。
明明太医就在队伍里,他怎么就懒得说一声呢?
彩雀换好了被子,忐忑的看过来:“爷,好了。”
贺烬这才将人放回床铺里,瞧见阮小梨衣襟上也沾了褐色的药汁,就伸手抹了一下:“给她换件衣裳。”
彩雀答应了一声,去找了阮小梨的中衣来给她换。
贺烬带着寒江去外间等着,姨娘的屋子的确狭窄,连个暖阁都没有。
贺烬叹了口气:“你拿我的牌子进宫,请刘太医来一趟。”
寒江应了一声,脚步急匆匆的走了,屋子里忽然传来彩雀的惊叫声:“呀,这”
贺烬下意识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