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烬挥了挥手,算是同意了,再往前路就好认了,一片漆黑里,只有一间屋子点着灯,贺烬眉头一拧,阮小梨的屋子未免太偏僻了些。
“这屋子,你安排的?”
虽然话听不出喜怒来,可寒江还是解释了一句:“奴才可没有排挤阮姨娘的意思,是觉得您肯定要换屋子的,先请阮姨娘来占个地。”
贺烬瞥了他一眼:“不是狡辩?”
“那哪能呢,这种事咱们多少回了,您哪回住过自己的屋子?”
贺烬这才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抬手一挥,示意寒江可以下去了,寒江识趣的没再说话,身影很快隐没在月色里。
贺烬这才快走几步,伸手推了推门,竟然没推动。
阮小梨这家伙,把门插死了。
贺烬略有些无语,他可不是第一回被阮小梨关在门外头了,不过这回情有可原,毕竟她不知道自己会过来。
但贺烬总不能不进去,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没瞧见窗户开着,只能过去敲门。
阮小梨似乎睡着了,好一会才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谁啊”
贺烬想,似乎自己每次敲她门的时候,她都要问这一句,可这大晚上,除了自己,谁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敲她的门?
他叹了口气:“我。”
阮小梨大概听出来了,里头安静了一会,很快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爷稍等,我马上来。”
但门还没等开,里头就一阵哐啷乱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倒了,阮小梨哎呦了一声。
贺烬又叹气:“着什么急?毛手毛脚。”
他说着话的时候,门就在他面前打开了,阮小梨出现在门后,眼底还带着几分困倦,一个字没说,倒是先打了个呵欠。
“爷。”
贺烬一边看她一边进了屋子,往周遭一扫,瞧见凳子倒再地上,不由打量了阮小梨一眼:“磕了?”
阮小梨摇着头,又打了个呵欠:“没踢倒的。”
贺烬有些无奈:“就这么困?”
阮小梨眼睛半睁着看他,像是没听懂一样,半晌没说话,贺烬抬手敲了敲她额头:“去睡吧,不用你伺候。”
阮小梨装模作样的犹豫了一下:“不太好吧”
贺烬一挑眉:“那去打洗脚水”
阮小梨夸张的打了个呵欠:“爷这么体恤,我现在就去睡。”
贺烬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