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阮小梨有些乱的发丝:“想吃什么就告诉寒江。”
阮小梨微微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从贺烬身上看见了一种名为温柔的东西,这可真是太新鲜了。
她忍不住看了对方两眼,大约是眼神太古怪,贺烬不自觉挑了挑眉:“看什么?”
阮小梨摇摇头,难得贺烬肯心平气和说话,她也不想煞风景。
只是大庭广众的,贺烬也不好和她多说,抬手指了指屋子:“进去吧。”
阮小梨听话的转身朝里走,同在马车上的白郁宁却迟迟没有下来,她打开车窗,看着外头忙碌的寒江,想起来住宿的事情一向是他安排的,便轻轻咳了一声:“寒江。”
寒江虽然在忙碌,却仍旧听见了这不大的一声,抬脚走了过来:“公主有吩咐?”
白郁宁看了眼等在门边的阮小梨,意有所指道:“贺大哥身上的伤,先前才牵扯到了,太医嘱咐需要静养,你明白吗?”
寒江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他顺着白郁宁的视线看向阮小梨,目光微微一闪:“公主放心,奴才明白。”
白郁宁微微一笑,眼底带着几分满意,将一个荷包丢给了他:“赏你的。”
寒江连忙接住,弯腰道了谢,然后转身消失在了人群里,白郁宁松了口气,靠在车厢上休息。
不多时小桃在外头敲了敲车门:“公主,你在吗?”
白郁宁淡淡的应了一声,见小桃推门谈进头来,才站起来钻出了马车,将手递给了小桃,让她扶着自己下马车,可要抬脚的时候,却瞧见底下摆着的不是马凳,而是一个跪伏在地上的人。
她一愣,很快认出来,那是九文。
她抿了抿嘴唇,没说话,抬脚踩着他的脊背走了下去,小桃面露嫌弃:“这人真是没骨头。”
九文笑得谦卑:“瞧姑娘这话说的,既然是奴才,那在主子面前,要骨头做什么。”
小桃没见过这么谄媚的人,一时有些愣住了,没能注意到白郁宁眼底的满意,九文虽然做事不妥帖,可这句话没说错,做奴才的本就该是这样。
她看了眼正一脸鄙夷的小桃,心里一哂,话却是对着九文说的:“起来吧,回去收拾一下,晚上接风宴你随我去。”
九文面露惊喜,不止没起来,还将头伏的更低了些:“是,奴才一定好好伺候,不给公主丢人。”
白郁宁抬脚走了,小桃连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