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贺烬一直没再见到阮小梨,偶尔能看见她从窗前经过,却也没看他一眼,他心里越发不痛快。
这是脱险了,用不上他了,就懒得理会了?
好在伤口也已经稳定了,他就扶着伤口下了地,一开门,外头的九文立刻看了过来:“侯爷怎么下地了?公主知道吗?”
虽然他是白郁宁的奴才,这么问无可厚非,可贺烬仍旧有些不痛快,他的行踪何时竟还需要向旁人禀告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
大概是听出了他心情不好,九文没敢再多说,弯着腰退到了一旁,院子里没有人,贺烬瞄了一眼厨房,正想过去看看,隔壁却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他紧了紧手,抬脚出了院门,隔壁大门没关,一眼就能看见院子里头蹲着的两个人。
阮小梨和太医正蹲在一起说话,手里还翻检着药材。
原来整日不见人,是跑到这里来了。
他咳了一声,见两人都看过来才抬脚走近:“在做什么?”
刘太宁倒很是高兴:“侯爷来了?听夫人说山上有药材就请她带路上去看了看,竟然挖了好些茵陈,这时候的茵陈药效最好,索性就多挖些带回去,也免了太医院的一笔开销。”
贺烬对这个不感兴趣,听他说完就看向了阮小梨,有空去采药,倒没时间去看他。
他心里嗤了一声:“村里那么多人,用得着你来献殷勤?”
阮小梨一愣,这话说的有些难听,虽然也不是没听过,甚至都算是习惯了,可现在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垂下眼睛站起来,拍了拍手上挖药草时沾上的土:“那我先回去了。”
她不想和贺烬争执,从发现白郁宁来了这里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几句话没说就要撵她走,她出门上山,也是为了躲个清净,却没想到这也不行。
难道白郁宁和他告状了?
说自己对她哪个公主不够敬畏?
倒也是有可能,贺烬给白郁宁出气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没什么好稀奇的。
她加快了脚步,很想快点离开这里,但路过贺烬身边时,还是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男人似乎被她的态度激怒了,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声音也凶巴巴的:“让你走了吗?”
这一下声音有些大,金羽卫都被惊动了,纷纷看过来,太医尴尬的看着他们:“对不住侯爷,是下官擅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