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还是只能忍着,就算有些不消停,可至少比在外头风餐露宿的逃命要好的多。
他将折断的竹箭丢在地上,起身进了屋子,路过阮小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嘱咐了一句:“不必理会他们。”
阮小梨的耳朵显然没有他还用,还没听见隔壁那些不堪的话,闻言很是茫然的看了过来:“怎么了?”
贺烬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轻轻弹了弹她脑门:“有人来闹事了。”
大概是这次弹的不疼,阮小梨慢了两拍才伸手捂住额头:“知道了,我就当听不见爷快进去吧。”
贺烬看着她被捂起来的额头,眼底闪过一丝可惜,却没再耽误,很快就进了屋子,与此同时,外头响起敲门声,夹杂着不堪入耳的辱骂,听起来倒是十分气势汹汹。
但阮小梨懒得理会,她就真的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他们骂他们的,她仍旧低着头,认认真真的缝补贺烬的袍子。
大概是察觉到院子里可能没人,也或者是他们累了,叫骂声停了下来,没多久院墙上传来动静,阮小梨抬头看过去,吴家老二正站在梯子上往院子里看:“娘,大舅二舅,那小贱人就在院子里!”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看着阮小梨,眼底泛起和他哥如出一辙的亮光来:“看我翻墙过去把她抓起来”
他冷笑了梁上,又往上面爬了两步,正要扒着墙头往上翻,就一巴掌摁在了削尖了的竹箭上,登时惨叫一声,从墙头摔了下去。
外头顿时又一阵鬼哭狼嚎。
这次惊动了村里人,村长夫妻都露面了,大概是觉得吴家太无耻,儿子爬人家墙头受了伤,他们竟然还有脸找人家姑娘麻烦,这次村长骂的有些凶,还说再闹事就滚出村子。
吴家人这才消停下来,没再惹事,可阮小梨觉得这些人像极了自己曾经见过的泼皮无赖,那样的人是不会被几句话吓到的他们一定还会做些什么。
可因为贺烬也在,阮小梨心里没感到多少害怕担忧,仍旧低头认认真真的缝补衣裳。
直到天色越来越暗,她才直起腰,抬手揉着酸疼的脖颈,拉伸了一下身体:“可算弄完了”
贺烬大概听见了:“累就别弄,又不缺那件衣裳。”
阮小梨抖开袍子:“这么好的料子,丢了怪可惜的明天我去趟镇上吧,买些补身的药,再扯几尺干净的布料,爷身上那些布带都有些脏了。”
贺烬听着她啰啰嗦嗦一段话说完才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