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走远,才开门进了屋子。
灶膛里的柴已经烧完了,锅里正咕噜咕噜冒泡,显见是烧开了。
她舀了些出来放在陶罐里,又往锅里头填满了水,又添了柴,这才进屋子里去。
贺烬却已经到了,正坐在里头的炕上,打量这间屋子。
阮小梨把玉米面放在桌子上,抬眼看着贺烬,随即一愣,刚才外头太黑,她没能看见贺烬的样子,现在借着屋里暗淡的油灯,她才看见他已经换了自己之前给他的衣裳。
换下了锦衣华服,他身上那股矜贵冷凝似乎也消散了些,只是仍旧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农户。
“看什么?”
贺烬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眼看了过来,阮小梨连忙掩饰性的摇了摇头:“没爷饿不饿?”
“才吃了干粮。”
那就是不饿的意思,阮小梨搓了搓手指:“我去端水给爷洗洗吧。”
贺烬扶着墙站起来,一句我自己来还在嘴里,阮小梨就不见了影子,他透过窗户往外看,就见阮小梨正往木桶里舀水,然后弯着腰很费力的往屋子里提。
他连忙走快几步想帮忙,却被她避开了手:“有伤就别乱动了。”
她直起身体锤了锤腰,贺烬看见她手上还包着帕子,正想抓过来看一眼,阮小梨就走了,不多时搬了个小凳子过来:“爷脱了衣裳坐着吧,我给你擦擦身体。”
贺烬看她忙忙碌碌的,心里有些沉甸甸的,说不出来的憋闷。
阮小梨将布巾丢进水盆里搓洗,手刚伸进去就被贺烬捞了起来,他解开了缠在手上的帕子,瞧见了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手掌微微一颤:“这是怎么弄得?”
阮小梨把手抽了回来:“就不小心碰了一下。”
她不想提这件事,因为提起来就会想到白郁宁。
而且原本自己也只是割了一个小伤口,是一路拉着贺烬往前,又被锋利的石头硌了几回,伤口才变得越来越深的,最后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她重新用帕子把手包起来,但只包到一半就又被贺烬抓住了手:“上过药吗?”
阮小梨想起那一小瓶的药:“明天我找村里人要一点吧。”
贺烬从身上把药瓶摸出来,却发现这并不是自己带的那个,他脸色一沉,药难道被人换了?
“你那瓶用完了,这是我从黑衣人身上找的。”
她本来还想解释一下这药自己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