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一个抱怨的字都没说,甚至连表情看起来都是很平静的。
她在想什么呢?
女人的心思他毕竟很少揣摩,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都没有结果,反倒是意识有些模糊了。
等阮小梨发现他很久没动静的时候,吓了一跳:“爷?侯爷?你睡了吗?”
她挪过去,小心翼翼的推了推贺烬的手,却发现触手滚烫,这个男人在发烧。
“怎么会”
她想到了什么,连忙扯开了贺烬的衣襟,这才发现他腹部裹着厚厚的绷带,而就算如此,也仍旧有血迹渗了出来,显然伤的不轻。
她心里有些恼怒:“逞什么强?”
眼前的人忽然和当初晕倒在百花阁里的人重合了起来,阮小梨心里一叹,摸索着在贺烬身上找到了药,然后解开了他的绷带,最里面几层已经被血黏住了,有些揭不开。
阮小梨只好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的分离血肉,等处理完的时候,她已经全身都是汗了,可却顾不上喘气,因为一个血窟窿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这这也叫皮肉伤?”
她手有些抖,很庆幸之前自己并不知道贺烬伤地这么厉害,否则她可能根本没办法解开绷带。
贺烬显然也不好受,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
阮小梨额头上的汗几乎滴下来:“我给你上药忍一忍。”
贺烬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显然是没听见。
阮小梨抖着手撒了一堆药粉出来,这药大概是有些疼的,贺烬浑身一颤,好在并没有醒过来,阮小梨连忙去给他包扎伤口,可绷带已经脏了。
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汗水,并不干净。
犹豫了一下,她伸手将白郁宁的内衫撕开了,她动作并不轻缓,白郁宁却完全没有醒过来,可见是睡得很沉。
只是阮小梨眼下并没有心思理会她,动作迅速的将伤口给贺烬包扎好了,这一刻,心里倒是有些庆幸她打小就被老鸨打了,不然包扎的时候,不会这么熟练。
等折腾完,天色已经快亮了,阮小梨困倦的伸了个懒腰,可却不敢睡,只有三个人,还两个都受了伤,她要是再睡过去,随便来个谁都能把他们一锅端了。
日头很快大起来,贺烬挣扎着睁开眼睛,脸色却很难看,声音也有些低哑——
“什么时辰了?”
阮小梨抬头看了看天空:“大概巳时了吧你的伤怎么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