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让贺烬高兴了些,连声音听起来都缓和了些:“睡你的吧,不用你伺候。”
阮小梨还要说话,帐子外头传来一声颇为爽朗的笑声:“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眼下事情也谈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明日再议吧。”
大概他说的是实情,贺烬也没留人,只是站了起来:“如此,就请统领多费心,这一路上怕是会有不少麻烦。”
那男人又是一笑:“告辞,侯爷就不必送了。”
但贺烬还是把人送出了门,然后上了栓才在椅子上坐下来,他瞥了一眼还垂着帐子的床:“现在倒是老实了?出来吧。”
然而阮小梨没动静,半晌,一只手才小心翼翼的从帐子的缝隙里钻出来,轻轻往旁边一拨,又过了几息,才钻出来一颗头,讪讪的看着贺烬:“爷”
贺烬敲了敲桌子,开始和她算账:“手不是折了吗?”
阮小梨一噎,心里偷偷骂了他两句,觉得他实在可恶。
然而这也只是贺烬的开胃菜,他很快说到了重点:“出了门就忘了规矩了?在溪兰苑尚且知道留门,这到了龙船上,倒是四下里都锁的结实。”
他说着冷笑了一声:“谁给你的胆子不让我进屋?”
阮小梨被他指责的一头雾水,她虽然的确有那么点不想见贺烬,但关门上栓,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再说,贺烬这不是也进来了吗
贺烬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抬手指了指窗户,脸色有些发黑:“我带着宁统领回来议事,自己的屋子还要翻窗,脸都丢没了。”
阮小梨看了眼窗户,果然像是被踢坏了的样子,顿时有点心虚,看着贺烬讪讪笑了一声。
然而贺烬也只是单纯的想要发发牢骚,见她一幅抬不起头来的样子,就哼了一声:“罢了,眼下这时候谨慎些也是好事。”
他神情略微凝重了一些:“你可是听见了什么动静?”
阮小梨被问的一愣,听见动静?
她有些茫然的摇头,她虽然睡得不太安稳,但并没有听见别的。
贺烬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额角:“我在想什么,难道能指望你有这种警惕性吗?”
阮小梨一噎,但是懒得和他计较——是是是,就你警惕性高,我就是头猪,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贺烬这句话本意并不是要贬低她:“昨天船上混进来了人,在查清楚之前,你不要离开二层,更不要和别人接触,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