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看起来倒是十分融洽,和溪兰苑的气氛完全不一样。
阮小梨想起了她百花阁的姐妹,眼底露出几分怀念来。
大概是贺家的马车不少人都认识,很快就有人朝这边看过来,一个年轻姑娘探头看了她一眼,抬脚就要走过来,却又被类似她母亲的人拉住了,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母女两个人看过来的目光就变了。
那目光阮小梨见过太多次,夹杂着鄙夷和嘲讽,以及淡淡的高高在上,对方连说话的语调都高了几分,似乎完全不在乎阮小梨会听见,也或者,就是想说给她听的。
“原来是个妾忠勇侯可真是糊涂,这种时候,竟然带着个妾侍出门也不嫌丢人。”
阮小梨倒是不把这些话往心里去,但还是下意识看了看其他妇人,果然一个个的,看起来都很是大气端庄,和她们那些溪兰苑的人不太一样。
带着妾侍出门,原然是要被嘲笑的
可丢人的是贺烬,管她什么事?她就不躲起来!
这些人就算看她不顺眼,又能怎么样呢?她们总不敢真的不管贺家的面子,跑过来打她。
她见惯了这种场面,还能撑得住,可寒江却替她尴尬起来,骑着马靠近了两步,隔着车窗和她说话:“姨娘不必在意,等上了船,您跟着爷是要住在二层的,和这些人没什么机会照面。”
龙船上的房间安排,自然是按照皇上的心意来的,受宠有权的就住的近,不得青眼的就要远一些。
贺烬喊皇帝舅舅,又是打小在御前长起来的,还是铁杆的保皇党,不会牵扯皇位的争斗,皇帝宠爱起来,就没了顾忌,看着比皇子还要有体面。
这体现在房间安排上,就是住在了二层,仅在皇室之下,与他同住的,都是大昌德高望重的宗亲,还有就是使臣青藤皇子一行。
但这些阮小梨都不懂,她只是知道了,路上不能随便露面,上了船也不能。
好在没有等多久,车队就陆陆续续动了起来,侯府虽然位高权重,可毕竟没有当家主母在,还因为白郁宁不好露面,寒江想着尽量低调,于是就落在了最后头。
等阮小梨的马车也咕噜噜转起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周遭人都没剩了几个。
寒江这才走过来:“姨娘,先前放在包袱里的东西,劳烦您拿出来。”
阮小梨应了一声,找出被帕子包着的鞋垫来,开了车窗递了出去,又忍不住打量寒江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