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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窗户,已经完全瞧不见人影了。
这是因为挨罚,记恨自己了?
然而阮小梨的窗户其实并没有完全关上,仍旧是留着一条小缝的,只是她能瞧见外头,外头的人却瞧不见她。
其实贺烬白天来溪兰苑的时候很少,阮小梨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似乎也只有前几天因为白郁宁过来的那几回。
今天又是为了她吗?
她心里其实不好奇,也懒得想,只是闲着也是闲着,看看热闹也好,只可惜贺烬并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很快就跟着薛姨娘去了她的屋子。
等人都散了,院子彻底安静下来,阮小梨这才再次将窗户打开,一抬眼,却瞧见贺烬竟然还站在院子里。
他不是去了薛姨娘的屋子?又是只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以往阮小梨只当他不待见自己,才懒得和自己说话,原来旁人也是这种待遇
大概是所有的耐心和温和都给了白郁宁了,到了她们这里,才只剩了不耐烦和冷淡,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对方并没有瞧见她,自顾自站在院子里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瞧着很紧绷。
阮小梨也没动弹,虽然很想关窗,却又怕惊动他,只好僵着不动,直到贺烬抬脚出了院子,她才松了口气。
贺烬没瞧见她真是太好了,毕竟自己现在,也不是很想见他。
所以,人就这么走了,真好。
她彻底放松下来,翻开女戒开始慢吞吞的抄写,直到中午才抄了两页,瞧着还有些丑,她叹了口气:“还想着能快些抄完,好腾出时间来做些绣活呢”
她要禁足一月,可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她那时候还在受罚,自然就不用出去见人,也就能和彩雀窝在屋子里吃吃东西,说说闲话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她心里有些高兴,冷不丁听见外头什么东西打翻的动静,她抬头一看,竟然是彩雀,只是这丫头看着怎么像是在哭?
阮小梨愣了一下,连忙搁下毛笔,抬脚走到了门边,她本意是想出去拉着彩雀看看的,可一抬脚就瞧见了门板上贴着的封条,只好将脚收了回来。
她有些急:“好端端地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虽然明知道自己现在做不了什么,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撸了撸袖子,随即就被呼啸的寒风冻得一哆嗦,只好又把袖子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