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完狠话,转身跑了,其他人眼看没了热闹,也都散了。
阮小梨有些心累,世道这么艰难,能有一个容身之地是多么不容易,为什么还要为了这么点事儿吵架
她捂着肚子弯下腰:“彩雀,快关门,谁都别让进来了。”
她说着就趴在了床上,脸色有些发白,每月这个时候,她都难受的厉害,彩雀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了,连忙灌了个汤婆子给她:“姨娘,快拿着暖一暖。”
阮小梨哼哼了两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原本是打算睡个回笼觉的,却又被折腾的睡不着,只好坐起来,拿着彩雀揽回来的活慢慢的打发时间。
没多久彩雀也凑了过来:“姨娘这个花样真好看要不你给侯爷绣个荷包吧?”
阮小梨下意识摇头:“侯爷的东西都是宫里出来的,我的手艺哪能比得了要是被扔出来多丢人呐。”
彩雀一噎:“可万一爷戴了呢?”
阮小梨被她逗笑了:“怎么可能,他哪有那么好伺候”
“你倒是只知道在背后编排我。”
贺烬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主仆二人都被唬了一跳,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悄无声息的就过来?
贺烬绕过屏风进了内室,扫了眼坐在床上的主仆二人,眉头微微皱起,瞧着有些不耐烦。
阮小梨觉得他每回看见自己,似乎都是这副样子,心里有些无奈,不想来不来就是,何必甩脸子给人看,看得人胆战心惊的,连说话都不太敢讲。
可还是得硬着头皮接茬:“没没没,这怎么能算编排呢,爷金尊玉贵的,我是怕自己手艺粗糙,配不上爷彩雀,快去”
贺烬一摆手:“不必了。”
她扫了眼阮小梨手里还没放下的帕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有时间绣这些东西,没时间去见白姑娘?”
阮小梨一愣,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时候过来,原来是有人去告状了。
上回来也是担心有人糟蹋白郁宁的心意次次都是因为她。
阮小梨紧了紧手里的帕子,一时间竟然不想开口解释,她的确是不想去见白郁宁,她们的身份,本来就不该有什么交际的。
然而贺烬从来也不管她想不想,他自顾自地抬了抬下巴:“走吧,她既然肯见你,你就该多去陪陪她。”
阮小梨戳着没动,她不想去,但不能直说:“爷,昨天屋子里一团糟,今天还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