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阮小梨就不太想去穿衣服了,心里有那么点想和他拧着的意思。
再说这深更半夜的,正是该睡觉的时候,穿了衣服又要脱,麻烦不说,一冷一热的说不定要生病。
她虽然没说话,但心思太好猜,贺烬一眼就看了出来,音调不自觉一高,听着有些凶:“还不快去!”
阮小梨被他喊的脖子一缩,却还是犹豫着没动弹:“爷你这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吗”
贺烬脸一黑,阮小梨这是在撵他?
眼见他要发火,彩雀连忙拉着阮小梨去了耳房,忍不住叹气:“姨娘唉,你真是,爷让你穿衣裳你就穿呗,有什么好犟的?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说一不二的。”
是啊,这样的人,昨天大庭广众的向白郁宁妥协了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阮小梨连忙摇了摇头:“没犟没犟,就是懒劲儿上来了不想动弹,我琢磨着他说几句话就走,才不想折腾的”
好吧,她就是想气一下贺烬,毕竟她后背还疼着呢,今天的话又那么不好听。
彩雀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话不能这么说,万一爷留下过夜呢?”
阮小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心里是知道的,贺烬过来,肯定不是为了睡觉她甚至宁愿怀疑贺烬是来特意来找茬的。
“绝不可能,要不要打赌?”
彩雀一噎:“您可消停会吧。”
阮小梨有些失望,彩雀忽然托着她的脸端详起来:“姨娘,你这额头怎么了?奴婢瞧着怎么好像有些红?”
她之前回来的晚,天又黑了,一直也没仔细瞧阮小梨,现在才看见,她抬手摸了摸:”好像还肿了,怎么弄的?“
还能怎么弄得,被人看不顺眼,敲得呗
阮小梨叹了口气,也没解释,随手裹了件厚棉袄就出去了,外头越来越吵,很快响起了女人的惊叫声,阮小梨正想问问是怎么了,门板就砰的一声被撞开了,管家带着侍卫冲了进来。
“给我搜爷?”
阮小梨被冲进来的人惊住了,管家也被坐在椅子上的贺烬吓了一跳:“您怎么在这?那我们去别地儿搜”
贺烬冷着脸一摆手:“搜你们的。”
管家看了眼衣衫整齐的阮小梨,心里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还以为贺烬在这,是相信阮小梨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也是,一个青楼出身的娼妓,哪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