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梨心里空了一下,愣愣的看着贺烬的背影迅速隐没在屏风后面,然后脚步声也随之消失,忽然间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不是来看望任何人的,也不曾担心过任何人他只是看不得白郁宁的心意被人糟蹋,她们这些人,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要承人家的情。
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苦,这医治风寒的药,原来比避子汤苦这么多
彩雀急匆匆端着热茶进来:“侯爷,您喝侯爷呢?”
阮小梨将空了的药碗放回矮几上,没怎么有精神道:“走了。”
彩雀咬了咬牙:“您怎么不拦着呀?这来一趟连口热茶都喝不上,以后更不会来了侯爷该不会是因为那句玩笑话生气了吧?您解释了吗?”
阮小梨苦笑了一声,大约是生病了就容易矫情,她明明是被贺烬冷待习惯了的,这时候心里却有些酸:“解释什么呀,人家又不想听,来这也不是为了瞧谁”
她拉着被子蒙住了头,不打算说了。
彩雀叹了口气,将茶盏放在矮几上,刚好瞧见空了的碗,顿时一惊:“您这怎么还是喝了呢?传出去可怎么办呀?”
阮小梨藏在被子里哼哼两声,她也不想喝,可贺烬哪里肯管她想不想
她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有些闷闷的:“不要紧,都得喝,倒了也白搭。”
“啊?”
彩雀听得云里雾里,有些不明白,见阮小梨一副缩头乌龟的样子,连忙将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姨娘,冷也不能这么藏着,奴婢这炭盆点都点了,您就赶紧烤一烤吧这什么?”
她没能把阮小梨从被子里抓出来,倒是摸到了圆滚滚滑溜溜的小瓷瓶,便拿出来瞧了一眼,随即眼睛一亮:“这是侯爷给的吧?”
阮小梨有气无力的哼哼两声算作回答。
彩雀长长的松了口气:“侯爷对姨娘还是好的,刚才我还想着去后厨的大娘那讨些药酒来揉,现在就有了药,侯爷赏的一定是好东西,您把腿露出来,奴婢给您把伤揉开。”
阮小梨不太想动弹,被彩雀催了几回才不情不愿的伸出了腿。
彩雀搓热了药膏,朝着阮小梨乌紫的膝盖摁了下去。
“嗷!!!”
随从寒江唬的浑身一哆嗦,僵着脸回头看了一眼溪兰苑,又偷偷觑了眼面无表情的贺烬,小声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姨娘,嗓子这么亮堂”
贺烬连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