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里的帕子。
彩雀还傻乎乎的高兴:“铁定是侯爷觉得您好了。”
她手脚麻利的给阮小梨梳好了头发,恨不得将首饰全插在她头上,又取了艳粉色的衣裳来给她换。
阮小梨心不在焉,也不敢耽搁,收拾完毕匆忙往外走,不等撩开厚厚的棉帘子,就听见两个婆子一改方才嚣张的语气,低声下气的和孙嬷嬷说话。
“侯爷下朝回来才看见白姑娘被推进了池子里,发了好大的火,姨娘们都被喊去主院跪着了,侯爷说,白姑娘什么时候醒,就让什么时候起。”
阮小梨听得心里一咯噔,这个白姑娘她听过,叫白郁宁,说是前阵子贺烬出门剿了一趟匪,从匪窝救出来的,一带回来就喜欢的不得了,单独辟了院子出来给她住着,也从不许后院这些人去她跟前走动,显见是上心的很。
这样长在贺烬心窝上的人,阮小梨是从来不敢招惹的,唯恐一个不慎,就被贺烬抓住把柄,将自己赶出去。
孙嬷嬷察觉到她在偷听,视线严厉的回头看了她一眼,瞧见她这一身穿戴,面露鄙夷,连忙将头扭了回去,语调不高不低的开了口:“既然阮姨娘收拾好了,那就走吧,别让爷久等。”
阮小梨连忙答应一声,被两个婆子押犯人似的夹在中间,一路往主院去,路上她忍不住开了口:“我刚才听见说白姑娘出事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倒是不甚在意白郁宁的死活,只是怕贺烬迁怒到她身上。
因为孙嬷嬷在,两个婆子虽然满脸嫌弃,却还是回答了她的话:“就今儿早上,半夜落了雪,白姑娘说要去收一些泡茶,结果就掉进了池子里。”
阮小梨松了口气:“原来是早上出的事,那和我可没关系,我刚刚才起来孙嬷嬷可看见了。”
孙嬷嬷语气冷硬:“若当真和你无关,爷自然不会牵连你。”
阮小梨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脚步也轻快了起来,虽说被喊去主院不是什么好事,可能多瞧贺烬一眼,她心里还是欢喜的。
那男人吝啬的很,便是去了她那里,也多是入夜之后,她都已经许久没仔细瞧过对方了,心里多少都是惦记的。
她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到了主院,门开着,院子里乌压压跪了一群人,喊冤的,诉委屈的,夹杂着啜泣声,十分热闹。
贺烬这人不好色,可后院妾室却不少,有生母长公主给的,有官员送的,也有太子皇子们赐的,可像阮小梨这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