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枢上下抛接着棋子,看着寻绯墨淡声道:“凤临天视你为眼中钉,不除不快,我知道你在北越势力不浅甚至是权倾朝野,可你毕竟囿于身份,有幽冥殿在你身边,我总归放心些。”
在北越,除非阿绯真的造反,否则,他永远是臣,即便权倾朝野也是为人臣子。
如此一来,很多事情便都会束手束脚。
寻绯墨没接,而是看向了连枢:“那你呢?”
南宫振天可不是个有容人之心的人。
“他和太后相互防备着,腾不出手对付旁人,而且刚处置了一个将军府,暂时不会对连王府下手。”说到这里,连枢微挑眼尾地看向了寻绯墨,声音慵慵懒懒的:“再说了,我能调用的可不止一个幽冥殿,你就别担心我了,倒是你自己,在北越诸事小心。”
后面的话,语气稍微认真了几分。
寻绯墨静静地看着连枢,指腹轻擦过那枚墨玉令牌,细长的眼眸复杂了几分。
“连小枢。”忽然,他轻声开口。
连枢看向了他。
寻绯墨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些什么,在对上连枢的目光时,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口气:“你也小心,有事书信联系。”
“嗯。”连枢点点头:“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一路顺风!”
连枢和寻绯墨用过晚膳之后,才离开了北越行宫。
连枢离开后不久,夜辰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王爷,你是打算留在东凌还是回北越?”
这个留,自然是以玉子祁的身份留下。
“北越那边让栖迟随你们回去。”寻绯墨淡声道。
夜辰微微颔首。
王爷寻常不在北越的时候,也都是让栖迟易容替代身份。
北越使臣离开的时候,连枢没有去送行,只知道八公主南宫瑶随柳寒生一起回了北越,因着北越太后薨逝,就连送亲的队伍都是一切从简,看不出半点公主出嫁世子娶亲的喜庆。
连枢双手环胸懒洋洋地倚靠在凉亭檐柱上,阳光撒落在她的身上于地上起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往远了些看,在阴影的几步开外可以看见一抹轻微晃动的阴影。
而阴影的来源,就是坐在秋千上偶尔脚尖点地的安洛离。
“南宫瑶就没闹?”连枢顺着安洛离的话问。
安洛离从皇宫离开之后就来了连王府,美其名曰和她这个‘未婚夫’联络联络感情,感情没联络,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