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寒取出了里面书信,展开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有些隐隐僵住了,几乎是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东方擎文,“爷爷,这个”
堪堪吐出了这四个字,也就没了下文。
东方擎文只是看着东方寒,没有说话。
许久,东方寒才冷静下来,眸子一连沉了沉好几沉,“爷爷是同意了?”
“嗯。”东方擎文缓缓地掷出了一个字。
“太后是后宫中人,不得干政。这件事情爷爷您应该是知道的。”东方寒握着手中的书信,攥紧了几分。
“你应该知道陛下如今在猜忌将军府有了不轨的心思。”
“所以爷爷是打算坐实了这个猜忌么?”
东方擎文看着面前自己这位最优秀的孙子,“陛下是多疑之人,虽然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出现风云骑这件事情,但是总归是疑虑上了东方家,这样做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陛下猜忌东方家不过是这段时日的事情,但是爷爷您与太后之间的来往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否则太后不会如此冒险,您也不会。”东方寒的声音沉而笃定,然后抬头看向了东方擎文,眼睛是漆黑漆黑的,“东方家已经是极盛,您却甘冒风险做这种事情,太后到底允了您什么好处?”
东方擎文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才沉着声音道:“皇后出自我们将军府。”
东方寒顿了顿,眸色和嗓音都沉了下去,“太后这么做,她是想扶持谁登上帝位?总不会是月拂那个病秧子吧?”
“寒儿,有些话不可乱说。”东方擎文轻斥一声。
“难道不是么?太后这么些年可是一直将月拂当眼珠子护着,况且月拂身体里面也是流着皇室的血脉。”东方寒低沉的嗓音在房间里面弥散开来。
这么多年,倒是他们一直都小看了太后,不,不是小看,应该是都没有想到吃斋念佛,与陛下母慈子孝的太后,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甚至不惜与北越达成协议。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出来的是,月拂身子弱,若是太后希望夺得皇位的人是他,这太后是不是要垂帘听政,还得两说。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明含香为何会帮太后?她是太后安插在北越的人?”毕竟,当年明含香会去北越和亲,完全是太后一手所为。
明含香是明国公长女,与轩王情投意合,贤王是陛下胞弟,二人即将议亲之际贤王南宫白轩突生意外亡故,明含香本想为贤王守节,后来因太后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