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行宫。
干净清雅的房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散不开药味。
雕花木床之上,躺着一位面容精致的绯衣少年,少年脸色苍白,双眸阖着,就连漂亮的眉梢都是微微蹙起,右胸处绯色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变成了浓郁妖治的红,甚至都可以看见汨汨的鲜血从被划破的衣衫那处流出。
房间里面,是一群素手无策的医者。
夜衾和凝霜都站在房间里面,唇紧抿着,面容也是沉冷的不像话。
“还是没有办法么?”半晌之后,夜衾眸光自那些医者身上一一扫过,嗓音冷寒至极。
“夜衾侍卫,王爷他根本就不让下官等人靠近触碰,下官也没有任何办法。”其中一位穿着深灰色衣衫的男子对着栖迟道。
“既然没有办法,王爷留你们在身边有何用处?!”夜衾神色一冷,眸光一寒,平日
闻言,那些医者瞬间跪了一地,兢兢不语。
唯有一位穿着青色衣衫的年轻男子还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微蹙着眉头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绯衣少年。
这位青衣男子,赫然就是栖迟。
他是隐卫,不便出现在人前,是以,这次来东凌的时候,就在随行御医中担了一个身份。
不过,他如果知道了寻绯墨这次受伤之后不让任何人靠近,那方才他怎能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寻绯墨故意受伤。
为了一个连枢,还真是拼啊!
夜衾看了一眼栖迟,与他对视一眼,声音依旧是幽幽冷冷的,“你有办法?”
“有。”栖迟话语淡淡地掷出了一个字,然后看了一眼那些跪了一地的御医,冷漠的眸中闪过寒意,凉声道:“让他们都下去。”
“夜衾侍卫,栖迟年纪尚轻,且刚来太医院不久,下官担心他经验不够,希望可以留下来。”其中一位太医看了一眼栖迟,又看向了夜衾,缓缓道。
“若你有办法,我可以现在就让你上前一试。”栖迟对着那人冷冷淡淡地开口。
“这这”那位御医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现在连接近摄政王都没有办法,怎么为他治伤?
“不会治伤,熬药总会了吧?”一旁的凝霜冷冷地看着那些人,话语也是冷冷的。
然后又冷冷地添了一句,“若是药都不会熬了,你们就都别活了!”
“会会会。”那些人一连说了几个字,然后迅速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