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清艳凤眸中,浮现了一抹说不出来的墨色,就连面容都稍稍凛冽了几分。
“公”栖迟以为寻绯墨没有听清楚,打算再次开口的时候,站在寻绯墨身后的夜辰冲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栖迟微蹙了一下眉,有些不解。
夜辰则是朝着窗外努了努嘴,无声地对着栖迟做了个口型:无心莲。
栖迟冷漠的面色都瞬间添了一抹说不出来的悱恻,不自觉地往上瞧着眨了几下眼睛,没有说话。
然后,夜辰和栖迟都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面,一片沉默,就连气氛都有些说不出来的沉闷。
至于那道如火的绯色身影,则是一直垂眸看着下面,连眸子都未曾侧开半分。
狭长的凤目中,一片幽光来回荡漾,就像是沾染了空濛的雾色一般,渐渐地掩去了那分入骨的清灼。
许久,才缓缓开口,“不管这株无心莲落入了谁的手中,都不可以是连枢。”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寻绯墨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
绯色的颀长身影消失在房间之后,只留下了一片来回轻碰的浅紫色水晶珠帘,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栖迟,你先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夜辰对着栖迟淡声道。
栖迟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栖迟跟上了寻绯墨的脚步,跟着他直接离开了清渡商行。
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沉默了一路的栖迟才缓缓开口,“我还以为你会去找连枢!”
“找她做什么?”寻绯墨的话语,溢出口便沾染了林间的薄雾,有些沉,也有些凉。
栖迟与寻绯墨明面上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是私底下却是关系极好的兄弟,是以,对着寻绯墨的冷脸也并不觉有什么,更何况,这位的性子,本来就难以捉摸。
当然,他觉得吧,自家这位别扭怪异的性格,有一大半是被连枢给纵容出来的。
栖迟随意地揪了一小片树叶,淡淡地开口,“你不是本来就是为了连枢而来么?听见沈青辞和连枢在一起的时候,啧,那醋劲大的,怕是十里外都能闻到。”说完之后,栖迟还一连啧啧了几声,都快要啧到听辨不出这个字的音了。
闻言,寻绯墨微微偏头,眸色微凉地看着栖迟,“十里外都能闻到?”轻轻悠悠的话语却又带了一抹说不出来的危险。
“可不是么?”栖迟再次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