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针对她吗?”
“你当然有,而且全寝室的其他人都看到了。”
秦大妞这么一说,其他人都点点头。
李月盯住刘雅,继续自己的逻辑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她一个农村来的,凭什么什么都比我们城里人好?
你们也知道的,农民现在能靠什么?除了种田,挣工分,他们有钱吗?”
“可农民也有办法挣到钱啊。”
“怎么挣?难道不是投机倒把?”
“为什么不可能?”
“我哥哥们都在矿上打临工,一个月有好几十块钱。
我还有一个哥哥在部队当兵,他每个月都有津贴。
现在虽然明着的确是不允许做生意,可也没说不准农民把自己种的菜和鸡鸭拿去换钱吧?
所以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刘雅说的句句在理。
再说了,农村人自己就种棉花,在上交国家的同时,自己也可以留一部分。
这本就没什么稀奇。
只有李月在那儿纠结着不放。
刘雅真是觉得自己遇到了脑残。
等到要去吃饭的时候,林清竹和胡心来约刘雅一起去。
“别理那个李月,一副城里人高高在上的样子。”
林清竹表示不满道。
她看起来活力满满,嫉恶如仇。
胡心也道:
“就是就是,我还是本地人呢,那我是不是有资格欺负她了?”
“你是本地人?”
这次,刘雅和林清竹都异口同声道。
“对啊,我就是本地人。”
“那你还来住校?”
“我家在郊区,坐车还要好几十分钟呢。”
那也比他们这些外地生要幸福多了。
一想到坐绿皮火车,刘雅真是头都要大了。
见她脸色不好,林清竹道:
“小雅,你这是怎么了?”
“一想到我来这儿的过程,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林清竹一下就深有体会道:
“你说得对,我们家在邻省,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我真是坐吐了。”
那个时代的火车,又脏又挤又臭,把人坐吐是常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