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女儿又得了绝症……我向倦飞今生今世得罪过谁,让我遭受如此报应?”
张云岫先是一愣,继而怒火中烧,坚硬的脸涨得铁青,拳头攥得紧紧的,“害你的男人有哪些?”
那发怒样儿,让向倦飞想起了曾经为她打架的少年云岫。她相信眼前这个人,如果此刻杨渡、卓剑、卓豹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上前揍这些侮辱过她的男人,心反而软了下来,恢复了理智,“他心没变,我又怎能够伤害他?如果把他旧病逼发,那是我的罪过!你爱他,别人也爱他。唉,算了,我向倦飞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岂能夺人所爱?”向倦飞想着,心中有爱流动,那被层层包裹的恨意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杨渡、卓剑死了,卓豹失踪,只有向老二还在,你去打谁?有你这份心就行了!”向倦飞拉开张云岫攥紧的拳头说,“你知道我的,从小大到就是个暴脾气,有了你这个出气筒在,发泄出来就好了。感情这个事,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死心了!要怪就怪我命孬,你不要背什么负担,好好跟你的尹婷婷过日子,每年在这里给我烧一炷香就行!”
“那怎么行,你又没有死?”
张云岫很认真的傻样儿,逗得向倦飞想发笑,“你这个傻哥哥,不知哪里修来的福气,竟让两个女人把你当成香饽饽,拼死拼活地爱你!我爱你的时候吧,你穷得叮当响;她爱你的时候吧,你傻不啦唧的!唉,人生有命天注定,富贵有根不强求!”
“嘿嘿!”见曾经的爱人如此说,张云岫只得傻傻赔笑,心底却松了一口气。他心里明白,如果向倦飞非要在感情上胡搅蛮缠,以他的智商根本不可能在两个女人、两个女儿中取舍,只得跳白江大桥了。“倦飞,孩子的事,你不要太忧心。云超说,只要配对成功,以目前的医疗水平,希望是非常大的。你看,张、向两家的人一得到消息都回来了;捐骨髓没有二话,谁的好抽谁的;亚华哥当了省长,事情多,也说抽个时间在南州相见。”
张、向两家的团结,的确让向倦飞见识到了。听说她孩子生病了,就在今天上午,向家大院几代人都从城里回来了。言谈中,谁都没因为捐骨髓退缩过,反而像雄赳赳、气昂昂的出枪出粮跨过鸭绿江的战士,唯恐自己落下了。
二十年来,向倦飞第一次感受到身边人不用猜忌、设防,竟如此可爱!
“莫哭,倦飞。呐,卓梓真现在有什么症状?”张云岫将“心心相印”纸巾递给向倦飞。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