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你回来。你不见了,你爹悔死了!”倦飞娘为老伴求情。
“我叫你把杨渡杀了,敢不敢嘛?”向倦飞将怒气撒爹爹。
“杨渡?”
“不敢了嗦?”
“不是不敢,老汉儿要满八十了,一命换一命,有何不敢?但是杨渡那龟儿死了。”
“死了?”
“前些年,杨渡在云岫公司打工,莫名其妙地被人割掉命根,就烂酒如命、嗜赌成性,欠下巨额赌债,然后走投无路,就在白江大桥跳了河。这个事,上了《白江晚报》的,不信你可以翻报纸。”
“该遭!”向倦飞怒归怒,但从未忘记此行的目的,于是便以骂的方式从爹娘嘴里了解张云岫的情况,“对面那个也是个人狗不分的东西,朋友把他堂客卖了都不知道……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能发了财,找个大学生更好!男人都是这副德性!”
向正高不好解释便埋头抽烟,倦飞娘看了老伴一眼说道,“这,你冤枉云岫了,他等了你整整八年,才与尹婷婷结的婚;每年清明节在你(墓前)……鹰嘴岩下都要与你说一个小时的话!”
“还是都认为我死了……哈哈……我偏活着,像刺扎在你们中间!”向倦飞虽然提高了音量表达愤怒,但心底却感到宽慰——虽然阴差阳错不能与张云岫结合,但他却是她一辈子最爱的人,让时光倒回二十年,她一样会选择张云岫作为她的伴侣;正是有这份纯真感情在心底,才让她渡过生活的苦,不至于自杀在异乡。
向正高和老伴被女儿这一笑弄迷糊了,他们不知女儿要干什么,也不知怎样去安慰女儿,所以氛围有些尴尬。
在“山穷水尽疑无路”时,张云静的声音从院里飘来,“听说倦飞姐回来了,我过来看看!”
张云静进屋,向倦飞用沉郁的眼神瞟了她一眼没搭话。“这是云岫的妹妹,你走时七八岁的样子,民宿就是她搞的……”倦飞娘低声耳语,然后招呼张云静进来坐。
“倦飞姐,好久回来的?”张云静没话找话搭白。
“刚刚。”向倦飞不咸不淡地回答。
“吃饭没有?”张云静没有介意,继续讨好地问道。因为她认为能替哥哥排解感情纠葛也是当妹妹的责任,所以即使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也要往前凑。在套近乎的同时,张云静注意到向倦飞身旁的院里无人识的香奈儿棕色挎包。
看来,这个倦飞姐来头不小,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她回来应该是另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