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表,你信我不?“在这群人中,尹婷婷对他有夫妻私义,杨亚华对他有长兄威严,论亲近感非杨亚苹莫属。因为杨亚苹比他大不了几岁,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那种玩伴之情是藏在张云岫心灵中的纯洁蓝宝石,所以,张云岫回答,苹姐永远都是他姐,姐说话他云岫信。
“那就好!刚才他们在说鸿鹄、燕雀两种鸟。”
“平白无故说鸟做什么?”张云岫依然不解。
杨亚苹解释道,“这是个比喻——鸿鹄就是高飞的大雁,比喻像华哥、道平哥、尹婷婷这样胸怀大志的人,要做改革先锋,推动社会发展;燕雀就是低飞的燕子麻雀,比喻像苹姐一样胸无大志的人,就像照顾好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是华哥、道平哥改革的对象。呐,老表,你来评判一下,当哪种鸟好?”
张云岫表情没有原来僵硬,但轻松话题却被他带歪了,只听他嘿嘿笑道,“要我说呀,当哪种鸟都不重要,首先自己要健康,第二要快乐就好。像我生了病,虽钱有百万、家有贤妻,但我就感受不到快乐,还成天疑神疑鬼,担心这担心那,老觉得别人要在背后阴我。唉,这该死的病症,有时我自己都讨厌自己!”
张云岫刚才笑着说的话,含着扑面而来的负能量,就像此时鹰嘴岩的北风刮过他们脸那般冷峻,竟让他们这群精英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接住他的话茬,也让这群精英第一次领略到与张云岫交流的难度。他们的共同感受是:张云岫思维意识清晰,并不糊涂,但他对环境、对人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进而会产生个体上的紧张、焦虑、多疑等症状,没有点心理学专业知识真心hou不住他。
但必须有人接住他话茬,否则冷淡的语境会让他产生怀疑,杨亚苹所做的努力或许会适得其反。“云岫,你敢说出心里感受,比原来好多了。正常人都有紧张、焦虑、多疑的心理,你比他们稍稍重了些。这不怪你,专家说跟药物也有一定关系。等你药量减下来了,你心理自然会好受些。我跟你说过,这次调药不成功,我们就到美国去医。西方国家开展心理研究比中国早几十年,在那里,你的病绝对OK。”尹婷婷上前挽住张云岫的手臂,和颜悦色地说。
“嗯,等病情稍好些,我就和婷婷结婚,你们都要来喝酒哈。”在众人不约而同的肯定神色中,张云岫表情明显放松,似乎恢复了以前的神采。
众人心底长嘘一口气,跟随着张云岫夫妇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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