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着。
“表嫂,云岫情况怎样?回来几个月了,他和我们在一起,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杨亚苹用手扇了扇烟雾,问尹婷婷,“好好的空气都被你们几个烟鬼弄浊了!”
尹婷婷穿着黑色的风衣、毛衣、裤袜、高跟鞋,左胳膊别着白色小花,在巉岩上踮着脚向墓地张望,好像他老公一脱离她视线就会丢失且找不回来似的。见尹婷婷没有反应,杨亚苹拉了她一下,说,“别看了,他那么大的人了,会丢不成?”
“在问我?”尹婷婷有点懵,杨亚苹只得将问题重复一遍,尹婷婷听后眸光闪亮,笑道,“丢与不丢那说不定哟!亚苹姐,你和他这类人没有深入打过交道你不知道,他们心里的脆弱程度不以常人度之。举个例子,某人说‘这个路口的车开得好快,过人行道都怕’,常人听了这句话一点儿事也没有,如果云岫他在意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他可能会产生轧死人的臆想,紧张得非绕道走不可。所以,亚苹姐,你都看出问题的话,那他的病一定犯了。”
众人很吃惊。“这么严重!看来我们对双向情感障碍还是缺乏了解,体会不到表嫂的难处。”罗清香感叹道。
尹婷婷继续说道,“我说的是极端情况,其实张云岫的病能恢复到现在,跟他努力分不开的。他现在还有这几项症状:第一,他既想与人交往,又不想与人交往。他说怕与人交往深了后,别人了解他、要求他,他做不到的话就觉得亏欠别人;不与人交往,他又觉得无所事事,没有存在感,很孤独。第二,他怕麻烦,遇到困难他就想退缩,严重时喊他关车门他都觉得有压力,他说一天最美的事就是吃药后呼呼大睡,因为睡着了就没烦恼了;早上只要不设法叫醒他,他可以睡到中午才醒。第三,他受到刺激后,偶尔还有头痛、心慌、肌肉僵直等症状。我把他症状说出来,就是希望你们与他相处时多鼓励他、多信任他,还有他的症状莫要对外人说,说了对他声誉不好,他毕竟是公司法人。”
众人说,这个不用特别交代,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杨亚华问,“下一步该怎么治?”
“他身体表现出的症状,用药控制;张云岫现在吃的药是白师大教授调的药,如果控制不住,我准备带他到美国贝尔蒙特麦克莱恩医院去调药。他心里表现出来的与社会不适应的症状,只得‘心病还心来医’‘冷水泡茶——慢慢来’。他患病的根源来自对倦飞姐、对岳父、对我的愧疚,因此,我安排的看似无意实则刻意的道歉——向岳母、向二表叔道歉和给